”傅沐槐点头称谢,便送了他去了。
待打发了顾东亭,傅沐槐折返回去,便忙着打发小厮出门抓药,见陈杏娘病的如此沉重,这上房已不能再睡,遂又叫冬梅与宝珠将书房收拾了,暂且栖身。又吩咐厨房灶上另做病人饭食,因记挂着顾东亭言语,便打点了两名小厮采办各样滋补食材。
傅家一连病倒两人,真正忙得人仰马翻,傅月明满心焦虑,只在陈杏娘床畔守着,一步也不肯轻离。
少顷,小厮抓药归来,宝珠在廊下炉子上炖了,拿了上去,傅月明接过去,先尝过,方才喂与陈杏娘。陈杏娘牙关紧咬,那药汤喂不进去,没奈何,傅沐槐只得亲自拿了汤匙,硬是拨开来,陈杏娘方才把药吃进去。
这陈杏娘病的人事不知,傅薇仙的腹疼也未见好转,过了午时又疼起来。傅沐槐只在两边走动,出了厢房门便进了上房门,进了上房还未等坐稳,那边兰芝又来请,言说二姑娘腹疼又重。只把个傅家家主忙碌的脚不沾地,仲秋的天气,生生走出了一身热汗。
熬到晚间,好容易傅薇仙略好些了,傅沐槐便在上房里坐,傅月明走上前来,轻声道:“这里有女儿在,父亲也忙了一日了,还是早些去歇着罢。明儿只怕外头铺子里有事,还得父亲出去张罗,不敢过于劳累了。”傅沐槐瞧了瞧她,见她一身家常装束,灯影下立着甚是俏丽,一张小脸上也甚是疲倦,心有不忍,便说道:“我在这儿看着,你也累一日了,早些睡去罢。”傅月明摇头道:“女儿不怕什么,一则年轻尽撑得住;二来外头的事一概用不着女儿操心,无非照看着母亲罢了。如今母亲病倒,这一家子可就只剩父亲一个顶梁的,若是父亲再累出个什么来,咱们家可就要塌天了。父亲还是听我的言语,去歇着罢。”
傅沐槐起先不肯,被她苦口婆心的劝的肯了,只得起来,又说道:“夜晚了,你也睡罢。叫丫头们轮流值夜也就是了。”傅月明微笑颔首,亲送了父亲出去。
待傅沐槐离去,她折返回来,走到床边,见陈杏娘睡过去了,心中略安定了些,就在床畔脚踏下坐了,呆呆的出神。想及上一世不能在双亲膝下尽孝,今生或许略能补偿一二,若母亲这番就此撒手人寰,那可当真悔恨不已。
想至此处,她心中忽然像被刀子戳了一般,两只眼睛也红了。
小玉端了一碗甜汤进来,递与她道:“姑娘,才熬的银耳汤,你也吃些。这一日水米不打牙的,身子可熬不住。”傅月明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吃不下,你放着罢。”小玉见状也不相强,将碗放在桌上,走到傅月明身畔坐了,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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