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得两日,陈杏娘精神渐复,那疯癫自是再不见发,便是连往日时常发作的肝气病并头疼也不犯了。傅月明冷眼瞧着,心内更添了几层疑惑。
这日清晨,傅月明一觉起来,便张罗着服侍母亲洗漱。陈杏娘在床畔上坐着,见她忙碌,便说道:“你丢下这些,叫丫头们来伺候罢。我已好了许多,你也不必再在这屋里睡了,今儿就回你那楼子去罢。虽是铺了厚毡,地下终究是凉,你一个姑娘家,受不得寒气,别弄出病来。”
傅月明拧了手巾,捧来与母亲擦面,便笑道:“若母亲大好了,我自然回去。现下母亲身子还不很好,我便再待几日罢。二十四孝里,王祥能卧冰,我才在这地下睡了几夜,能到哪里呢?”陈杏娘笑了笑,低头不语。傅月明替她梳了头,抬眼望见床头上贴的符纸,只觉扎眼的很,便说道:“这也过去几天了,夜里也再没什么动静,就把这黄纸揭了去罢。贴在这儿,只是碍眼的很。”说毕,抬手就要去揭。陈杏娘唬得面无血色,立时便拉着她的手,说道:“撕不得!这几日安宁,说不准便是这几张符贴在这里的缘故。你白日里将它撕了,那孽畜晚上再来寻仇可怎么好?不如就依着那道婆的言语,过了十天再说罢。”
傅月明心中不快,却因顾及母亲身子,不肯违逆她言语,只得罢了。待吃过了早饭,傅沐槐打发人来寻她到书房说话,她便去了。
出得门来,行经傅薇仙屋子门前,只见兰芝在阶下坐着描花样子,便走过去笑道:“这一大早,你就干上这个了?近来太太病着,我也没得空过来看,二姑娘如何了?肚疼的毛病,可好些了?”兰芝见大小姐来问,连忙起身,笑回道:“二姑娘吃了顾大夫的药,已好多了,只是夜间睡不大好,身子倦的厉害,故而白日里也不曾出门,也没去与太太请安侍疾。又因我年小,顶不得事,里头的事大多是冬梅姐姐照看。今儿天好,冬梅姐姐叫我出来帮她把个鞋样子描了,她近来忙碌,顾不得。”
傅月明微笑道:“二姑娘倒是很疼你,舍不得用你呢。”这话音儿才落,却听那屋里若有若无的传来一声猫叫。傅月明心中起疑,便问道:“你可听见什么动静?”兰芝登时面色如土,慌不迭的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姑娘许是听错了。”傅月明盯着她,说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怎知我听错了?”兰芝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恰逢屋里喊了一声,她便扭身往屋里跑了。
傅月明立在那儿看了一阵子,方才又往后头去。
☆、第一百二十章 谋划
却说傅月明听得这一生猫叫,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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