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账,仍到书房去了。傅月明眼看时候还早,在上房里陪着母亲打了一回双陆象棋,那唐春娇仍旧侍立在旁,递茶递水。
傅月明一眼瞅见,便说道:“此间已没什么事了,姑姑还是先去吃饭罢。吃太晚了,夜里存了食,可就不好了。”唐春娇闻说,只望着陈杏娘的脸色。半日,陈杏娘说道:“也罢,你且去吃饭罢,时候也完了。吃过了饭,也不必再过来了。”
唐春娇想了一回,笑道:“那我先回去,叫桃红预备热水。等姑娘回去,各色皆是预备好的。”说毕,便起身去了。
待她走后,陈杏娘说道:“这唐春娇比她嫂子倒是好,很知道礼数,心眼虽多,为人却还不坏。”傅月明笑了笑,说道:“只是近来殷勤的越发很了,我却有些不惯呢。”陈杏娘手里捏着棋子,淡淡道:“在人屋檐下,难免不低头,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她又不像她那个嫂子,同老爷是嫡亲的兄妹。她这种拐着弯的亲戚,咱们一时恼了,真要将她撵去,她也是无法可施。故而,她才这般小心翼翼。”说着,又笑道:“有前头那桩事,虽然是她嫂子一厢情愿,我看见她心里就不痛快。”傅月明情知母亲说的是为傅沐槐纳妾一事,便道:“这是姑妈自己造孽,她心里却并没这个意思。”陈杏娘说道:“我自然明白,不然我哪里会容她在咱家傍身?”
母女两个说这话,下了两盘棋。傅月明因想起一件事,便问道:“近来天气冷了,转眼就要立冬,不知秋华妹妹怎么样了。她那身子,历来是不好的。”陈杏娘皱了皱眉,说道:“今儿你外祖打发人送野鸡时顺口说了一句,秋丫头的老病似是又发了,正在床上躺着呢。我心里想着过两日去瞧瞧,因家里近来事情多,一时也还没顾上。”
傅月明说道:“竟真让我说中了,果然是又病下了。母亲要去时,带了我一道去罢。打从上回的事,舅母也不大来走动了。”说毕,又问道:“先生上京赴考,仁哥儿现下在何处读书呢?”陈杏娘说道:“听闻还是在家自己读些书,父亲得空时也教他些。”傅月明听了,便说道:“外祖有了年纪,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仁哥儿自己读书,所得终究有限。这过了年,春闱在即,乡试也要开科了,仁哥儿年纪也差不多了,该试上一试。这会子却忽然荒废了学业,只怕于前程有害而无益。”
陈杏娘喟叹道:“我何尝不知呢?然而他们家的事,咱们也插不上话。前头熠晖教的顶好,谁知你们又弄出那样的事来。”傅月明闻说,不禁脸上一红。只听陈杏娘又道:“你舅母也愁的很,只是没个法子。他们家那情形,是没有力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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