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陈家那边如今看来是没指望了,今夜碰着的这个,倒似可以图谋。虽究竟不知其底里,倒也强如留在这里受他们的揉搓!但只不知他有无那意思。这般想了一回,转念又道:他若对我无意,也不会先上来搭讪。又送我回来,还强与我换东西了。
原来,自得知陈昭仁定亲,她又图谋事败,为傅月明察觉,当面训斥了一番,她便已心灰意冷,将那对陈昭仁的风月心思尽皆收了。近来正在聊赖之际,满怀春意无处可投,恰就逢上这高如凛,一表人才,谈吐可喜,家道又旺,桩桩件件皆合己心意,不觉竟把那心事都移在了他身上。
她在床上翻来转去,甚是踌躇,盘算了半夜,直至鸡叫时分,方才合了眼睛。
那边,傅月明自是不知她这等心事,回屋睡下,一夜无话。
隔日起来,正吃早饭之际,陈举人忽领了一人来寻傅沐槐。
傅沐槐忙将丈人让进书房,又打听得知不曾吃过早饭,赶忙叫下人端了汤饭点心过去,翁婿两个,同那人一道吃过。
待吃毕了早饭,陈举人便道:“前回你跟我说起要买连家的地产,我今儿便把人带来了,你们两个谈罢。”傅沐槐听闻,又问那人名姓。那人答了,原是连家的长子。
当下,三人在书房讲议买地一事。
那人便说道:“我家在城西白云庵外,有二百亩良田,都是上好的土地。又连着一处宅子,是个三进三开的大院,里头两个井圈打水,堂屋厢房都是去年新刷的,花园山石自不消说。因我家要合家迁到外省去,路上缺了盘费,这些田产土地又不得带去,便要卖了做个路费。如今既是傅员外要买,又是陈举人做的中人,那便只要四百两纹银便了。”傅沐槐便道:“却是好,只是还要去瞧瞧才是。”那人道:“这价钱已是便宜的狠了,若不是我家急等钱用,论怎样也不至这等贱卖。傅员外若还嫌贵,便到别处去看看。我也再寻买主便是。”
傅沐槐赶忙说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公子会错意了。”陈举人也帮说道:“这田产买卖原不是小事,自然要先看过地方能决断。我这女婿不是世上那等人,你也未免太性急了些。”两人又说了许多中听话语,那连公子方才消气。
当下,三人议定了隔日往乡下看地。傅沐槐又要留二人用中饭,那连公子推辞去了。陈举人将他送至门上,向他道:“你且先去罢,我尚有点小事需同小婿相商。”连公子便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陈举人回至堂中,同傅沐槐在位上坐着闲讲,说道:“贤婿,他家那地你买了也罢了。”傅沐槐笑道:“我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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