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命竹心炖了好茶相待,又备了几盘细点,整衣理冠才毕,便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人尚未进门,那声便已先传了进来:“季兄,许久不见,一向可好?”话音才落,便见一魁伟俊秀之人踏进门来,正是那经年不见的李仲秋。
季秋阳连忙起身,向他拱手作揖,说道:“在下为家事所累,一向少会,兄弟勿怪。”二人寒暄一番,见礼已毕,分宾主落座。
季秋阳打量了那李仲秋一番,见他身着葱白绫棉袍,头戴浩然巾,足下踏着一双青布靴子,精神极佳,便笑道:“看兄弟这般神采奕奕,想必这两年里是事事随心了。”岂料,那李仲秋却叹了口气,说道:“季兄这话却错了,兄弟如今走背字,前年不幸,拙荆见背。去年大不幸,家母过世。兄弟忙活了好一向功夫,心里又实在不快活,这便自家里走出来散心,来到这京里也有大半年了。”说着,又问季秋阳何时进京。
季秋阳听他家中出了这等变故,忙与他道恼,又道:“兄弟家中竟遭逢这等不幸,在下一丝儿也不知,不曾登门拜祭,还望兄弟勿怪。”那李仲秋摆了摆手,将桌上茶盏端了起来,啜了一口,品了品滋味,便道:“这是徽州的祁门红,季兄是打徽州过来么?”季秋阳称是,倒也不愿同他多讲。李仲秋点了点头,又问道:“兄弟如今身在孝中,诸般不便,只好就这么混着。倒不知季兄娶了亲不曾?”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旧事
季秋阳见他问起,心觉此事倒没什么可瞒的,便道:“在下今年在徽州时,倒定下了一门亲事。只待来年朝廷科举一了,便即回去迎娶。”那李仲秋闻听此事,甚有兴致,不住问询,说道:“从前以往,也有许多朋友,与你提过几桩亲事,其内不乏名媛闺秀,你老兄是一个也看不到眼里,件件都拿话推了。怎么这两年不见,你忽然走到了徽州,连亲事也定下来了。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名门千金,让你老兄这般青眼相待?”
季秋阳莞尔一笑,自谦道:“只是寻常小户人家女儿,在下并非眼高于顶,只是以往不是有孝在身,便是时机不好。拖来拖去,便弄到了这个年纪。今年在下因些琐碎事宜,在徽州盘桓了一段时日,于当地结识了一位傅员外。在下同这位员外脾气相投,相处得宜。这傅员外便要将女儿许与我,使人说媒。在下因看彼此亲厚,门第年纪等诸般也都合适,便应了下来。说起来,不过是缘法使然。”他这话说的不尽不实,然而他同傅月明那段风流故事,倒也不好向李仲秋这外人说起。
那李仲秋自然也无从细究,当下,他点头应和道:“世间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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