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秋听他问起此人,当即笑道:“哥哥若要问他,他可当真不是寻常人家子弟。前次哥哥来京里时,他年纪尚小,不大在外头走动,怪道哥哥不识得。此人姓萧,名澴,表字仁远,乃是当朝宰相萧鼎仁萧相爷的公子,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弟,连当今皇上并皇后娘娘还要叫他一声娘舅,你道他是寻常纨绔子弟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条约
季秋阳闻听此语,不觉深感纳罕,说道:“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出身,怪道适才那起人这样奉承于他!他这样青年,又生在这样的人家里,日日为人捧着,那言行做派,却十分的谦和有礼,并不见半分张狂之处,也当真是难得。这差不多的人,只怕早狂起来了。想来,也是他家教甚好之故。相国门第,毕竟不同寻常。”李仲秋接口道:“据闻他不是太太养的,乃是庶出。出生不到一月,生他的姨娘便因病辞世了。那萧夫人便将他收在膝前,看养长大。萧家只他一个男丁,自然爱若金宝。便是太后娘娘,也十分看重这个幼弟。待他长到五六岁上,便招他进宫,与太子做了个伴读。太后更将他带在身侧,与太子一道悉心教导。直至如今,还三五不时招他入宫觐见呢。”季秋阳听了这一席话,点头叹息不已。
二人说了一回闲话,那马车已然到来。两人依旧乘了车子,吩咐往朱门街上去。
到了闻香楼前头,李仲秋要付他车资。那车夫却说为来接二人,推了好几样生意,不可再以市价论之,定要加倍。李仲秋自然不肯,便说他坐地起价,意图讹诈。两人争吵不休,季秋阳劝阻不开,还是闻香楼的伙计出来调停,方才说妥。李仲秋又多付了三十文钱与那车夫,那车夫方肯离去。
二人一道进店,李仲秋甚是愤懑,口中念叨不绝。季秋阳便道:“罢了,何必同这等贩夫走卒一般见识。”李仲秋道:“话不是这样讲,你我衣冠中人物,怎能被这等市井小人欺凌?天子脚下,怎能容此辈横行!”季秋阳又劝了一回,他方才渐渐气平。
二人进得店内,为店伙引至西墙靠窗一处桌边坐下。
李仲秋也不问季秋阳,先要了两斤羊肉饺子,这才问道:“哥哥可要吃两杯酒?”季秋阳不好拂他的意,便道:“横竖下午无事,就吃两钟也无妨。”顿了顿,又道:“天气冷,烫些烧酒来吃罢,也好搪搪这雪气。”李仲秋应下,遂吩咐店伙道:“再烫两壶五香烧酒,给配几碟下酒的菜。”那店伙答应着去了,小片刻功夫,便将酒菜送了上来。
当下,两人斟酒执筷,对饮起来。
这二人也无甚正事要讲,不过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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