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周家门前拿着帖子等候拜望的人,自早及晚,一年到头通也断不了。非那有名望的秀士,方可入内见一见。这以下的人,连文章盒子丢出来的也有,就不说那排队吃闭门羹的了。谁知这老大人竟赏识了公子,公子可不指日就飞黄腾达么!”
季秋阳笑道:“想是你听差了,我一个未登科的秀才,怎会同这样的门第有什么来往。”那掌柜道:“公子安心,我也不问你借钱。只望公子日后发达了,替小的门上写个匾额,也让小的这门户上光辉光辉,小的也就感激不尽了。”
两人闲讲了几句,掌柜因恐耽搁的菜凉了,倒误了季秋阳吃饭,连忙放了碗箸,躬身退了出去。
季秋阳心里纳闷,暗道:莫不是林常安打发人送来的?若说瓜葛,也只这一层了。但若是他送来的,何不一早说明白了,却打这个哑谜,又借着他外祖的名号。想了一回,不得其解,只命竹心将饭菜取出。
竹心将菜自盒中一一端出,季秋阳定睛看去,确是一盘扒大乌参,一碗蒸鲈鱼,一盘爆虾段儿,竟还有一碗鱼翅羹,皆是长春楼的招牌菜。季秋阳看这饭菜不是轻易便可受用的,越发不解。看看时候也将到正午,便想着待到了席上,见了林常安再做理会,便吩咐竹心拨了一碗白饭,就吃了这顿饭。
待过了午时,他看外头天气晴好,便披了大氅,取了手杖,命竹心提了礼物,探李仲秋去。
到了李仲秋寓所,李家下人将二人迎进去。那李仲秋穿着家常衣裳,也未戴冠,就在堂上见了两人。
宾主二人寒暄一番,落座已毕,季秋阳便将昨日周景初宴请的情形说了一番,又道:“这周景初倒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只可惜那席上的人皆与我有些不大合,偏你又不在,真闹得好生没趣儿。”李仲秋笑道:“那孟怀通与程光年都是万年不得中的,见了你年少有为,自然要冒些酸水出来。张炳怀是个小人,不理会也就罢了。若不是,景初也不愿理睬这些人,只是那两个同他偏有些亲戚关系,倒不好薄了情面。张炳怀既是孟怀通带去,自也不好打出去。你只管领受景初的好意就罢,这些人又理他做什么。”季秋阳点头道:“你这话也是。”因又说道:“因你病着不能赴宴,景初好不忧心。我临走之际,还托我捎些礼物与你。”说着,便叫竹心把东西拿来。
李仲秋忙命家人收下,道了一句“他这也太过客气。”就罢了。
两人坐了一回,吃了一盏茶。李仲秋忽向季秋阳低声笑道:“哥哥几时搭上的周老尚书府上?”季秋阳一怔,说道:“哪有此事!他是上达九重之人,我一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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