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秋阳便打趣儿他道:“既是这样说,你如今正好也亡故了妻子,景初看承你也好,不如就央人说一说,定下来也好。”谁知李仲秋闻言,只嘿嘿一笑,说道:“他哪里看得上我!景初也是带眼看人的。”季秋阳说道:“这话好生没意思,你我也是一样的人,他倒为什么这般高下有别。”李仲秋笑了笑,没言语,只说酒已冷了,吩咐家人另烫了酒上来。
这一顿年饭吃的好不气闷,李仲秋满胸郁结,吃的酩酊大醉,被李家小厮扶了进去,季秋阳便在客房中权且歇了一夜。
隔日起来,李仲秋醒了酒,过来屋中与季秋阳赔罪,又笑道:“昨夜委实吃得醉了,言语唐突,冒犯了哥哥,哥哥勿怪。”季秋阳也是个豁达之人,自然不会将这醉言醉语记在心上,当下只一笑罢了。
二人吃过了早饭,渐渐便有客人来拜。这两人在京中也有一段时日,颇结交了些朋友,迎来送往,应酬不暇。一日下来,竟至十分忙碌。
余下几日,不时有人来请吃年茶,会年酒,今日你请客,明日他还席,足足闹到十四还不消停。
到了十五这日,正是天上元宵,人间灯夕,城中金吾不禁,街上开了灯市。这京里比别处更为热闹,季秋阳同李仲秋这些日子吃酒席也吃的腻烦了,这日便商议着一道在城里走走。
到得傍晚,灯市开了出来,街上比肩继踵,挨肩擦背。季秋阳与李仲秋在灯市里走了走,只见满街的红男绿女,纸醉灯谜,也看了几样别人家新扎的花灯。季秋阳在一处灯谜架子前赢了些彩头,又看一架走马灯做的极好,便站着看住了。
正看得入神时,忽然一个总角小厮自人堆里钻出来,走到两人跟前,向着两人做了个揖,说道:“我家主人请二位公子上楼一会。”
李仲秋认得他是周景初的跟随伴当,便问道:“可是周公子在这儿?又要我们两个去哪里呢?”那小厮道:“便在这汇泉楼上了,我家主人正在上面吃酒,请二位上来。”李仲秋便拉着季秋阳一道去,季秋阳虽有心推拒,但见他兴致极高,也不好相阻,便随他一道去了。
两人随着那小厮一道上了楼,转进一座包房内。
那房中摆着一桌酒,周景初独个儿在桌边坐着,身边还有两个唱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争春卖俏。
见他二人到来,周景初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寒暄着在桌边坐了,又吩咐店家另添了两副碗筷,方才说道:“今儿是十五,我家中本也办了一席酒的。只是我不爱那个热闹,我浑家又请了几个女眷,我便走了出来,在这里开了一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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