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来的都给挤下去了。
周景初向她说道:“这里有客人在,你也不说先见见客。大年下的,也要给人拜个年才是,就先上来了。”傅薇仙听了,睁着一双媚眼,用那又甜又娇又脆又圆的声音说道:“既是周老爷吩咐,奴敢不从么?”说毕,便走下来,向李仲秋与季秋阳作福问安。
她先拜了李仲秋,倒还无话,待眼睛转到季秋阳身上时,不觉怔了。季秋阳在傅家教了大半年的书,她虽不曾跟在里面读书,也曾见过他几面,岂有不认得的!她自离了傅家,吃了许多苦楚,同着丈夫颠沛流离,来到京城,又不幸流落风尘。正在艰难之时,却又碰上故人,真是尴尬之人偏逢尴尬之事。
那季秋阳望着她也只是发证,饶是平日里机智多变,此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周景初在旁瞧了出来,插话笑道:“这琳姐儿是才来京城不久的,莫非老弟曾与她的相识?”季秋阳这才道:“之前在徽州,曾见过一面,不想她也来了京城。”也就不提那其间的缘故。
傅薇仙这才强笑了笑,说道:“原来先生也进了京。”季秋阳点头不语,傅薇仙也就不再搭话,又走回周景初身畔坐了。
周景初冷眼旁观,心里琢磨道:莫非这季熠晖曾是她的客?但看他那神态,也实在不像。听闻这女子之前还是个良家女儿,还是进了京才吃了花饭,莫不是这两人之前有些什么粘黏?这季熠晖瞧着是个君子,该当不会做过这等下作勾当。想及此处,却又转念道:如今这世上,专有一种道学君子,最是可厌。外头看着清高,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无所不为,比那真正的浪子娼妇还要下流几分。这季熠晖难不成竟是这等人么?
这般心中盘算了一回,他面上也不带出,只是张罗着吩咐店家添菜烫酒,殷勤待客。
那傅薇仙因看季秋阳在座,也不敢过于放浪,倒将先前那些浮言浪语尽皆收敛了。季秋阳也只是默默吃酒,少于言语。原来他虽深憎此女,到底也不至同一个女流当面为难,且还关系着傅家的颜面,也怕言语相激过了,她恼将起来,却把傅月明给牵扯出来,岂不难看。
周景初因要试他两人,停了片刻,便向傅薇仙笑道:“自来只说你好应酬,怎么今儿倒这样闷闷不言?曲儿也不唱一个,酒也不递一钟?”傅薇仙不敢违他的言语,只得起来敬了一圈酒,待碰到季秋阳时,低声问了句:“家里可还好么?”季秋阳也不答话,吃了酒,便坐了。傅薇仙碰了个软钉子,当着席上也不好发作,只得罢了。
待递了酒,周景初又吩咐她唱。傅薇仙便抱了月琴,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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