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的,当面讥讽,背地嘲笑,搬弄闲汉老婆舌头。傅家夫妇心中虽有气,却也拿这起人无可奈何,只好关起门来不起理他。如今这些人闻听得傅家那穷酸女婿竟高中了探花,还被封了高官,都连忙翻了一副面孔,提了礼物走来奉承。傅沐槐虽有心不理他们,但他是个积年的好人,秉性宽厚,碍着亲戚情面,不好将人挡出去,也只好容这些人进门。
这起人进了傅家大堂,便没口子的阿谀奉承,又力赞傅沐槐夫妇慧眼识珠,季秋阳才貌无双。
季秋阳冷眼旁观,并不作声。他素知傅家尽有些舔疮吸血的亲戚,上一世傅家平日里不曾少帮过这些人,然而待他们落难之时,竟并无一人肯援手相助,甚或有人同那唐睿狼狈为奸,蝇营狗苟。今生傅月明因上一世的教训,平昔力劝父母,少同这些人来往,又设计将唐睿一家撵的离门离户,方才不至重蹈覆辙。
他看了一回,见岳父同这些人周旋,言来语去,只是要靠到傅家这棵树上来,心里便忖道:还是将话说开来的好。
正这般琢磨,小厮走来报说厅上酒宴齐备,请众人入席。
傅沐槐呵呵一笑,上来拉着季秋阳的手,与众人让着一道进厅里赴席。一时觥筹交错,杯来盏去,自然不在话下。
宴席间,那陈举人便问道:“贤婿,你既招了这样有本事的女婿,自然是好事一桩。然而月儿出阁在即,你们二人膝下也并没个儿子,女婿虽说可充个半子,到底也是充数罢了。你们却做怎么个打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夜袭
傅沐槐不防他忽有此一问,登时一怔。只听陈举人又道:“我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们两口成日没个算计,白替你们愁罢了。这月儿嫁了人,自然随着夫家走。丢下你们两个在家,孤落落的,遇事也没个商议。倒问问看,你们有什么打算?”傅沐槐一时不曾答话。季秋阳心中会意,微微一笑,接口问道:“老丈既然恁般说,自然是有备而来。不如请老丈说说看?”陈举人点了点头,说道:“这话不假,老夫虽是个外姓,究竟也算这家子的长辈,断然没有不为你们筹划的道理。”说着,又向傅沐槐道:“你知道,你外甥整日在家,也没个正经行当。虽说读书,也只是混罢了。不如就叫他来与你们两口做个假子,你们两口年如今也年事见高,女婿生意忙碌,日常也劳心费力。让他替你们料理料理家事,再娶一房媳妇,一起孝敬你们。生下的长子,就随你们的姓。你两口百年之后,也不至缺了坟前祭扫之人。何况,这是你亲外甥,又不隔从,怕哪些个?”傅沐槐听了这话,心中自然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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