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季秋阳道:“还能有哪个周太妃?就是周老尚书府上出身的那位。一向身子康健的,前几日偶染风寒,竟不幸没了。听萧大人说起,太后在宫里也郁郁寡欢,还时常念叨起她们昔日的姊妹情分。”原来萧澴如今已在刑部任职,做了刑部侍郎,季秋阳日常称呼便也改了口。
傅月明听了,便说道:“太后皇上待周家倒好。”季秋阳却不接话,只说道:“林家小姐进了宫,听闻同左贵妃来往极密,与她那个姐姐倒十分冷淡。如今周太妃薨逝,皇上又将她姊妹二人封了婕妤。她们两个,也算受了长辈的余荫遮蔽了。”傅月明听见这话,心里只觉的隐隐有些不对,因事不关己,也就不去管那许多。只是看他提起宫里事宜,便问道:“小玉那事儿,可有眉目了?”季秋阳点头道:“打听了,当年这案子发时,正巧皇后抱恙,是左贵妃领旨办结的。说是铁证如山,这宫里的事情,外头难知道个明白。听内里人口里的话,倒且是活络,似是别有隐情。”言罢,却见小玉正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向她笑道:“只管再等着罢,晚也迟不过明年了。”小玉闻言,无话可说,只好道:“老爷肯替婢子出头,婢子感戴不尽,哪敢催促?”
傅月明低头默默,思忖了半晌,才又低声问道:“周府昨儿又送了帖子来,请你年里过府一叙。近来林常安迫你的可狠么?”季秋阳道:“他们家如今行事说话越发露骨,近来周太妃薨逝,蒙圣上这等厚待,两个女儿都做了宠妃,是越发张狂起来。”说着,见傅月明脸色不好,又赶忙说道:“我只同他们敷衍着,外头的一应事由都有我呢。你只管安心静养,旁的不用去管。”傅月明料知这等事情,自己也难出力,便只颔首应下。
须臾,上房摆下饭来,夫妇二人入席。季秋阳在外头吃了几杯酒,饭却不曾吃过,便陪傅月明一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