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就别提别管了!”皇帝断然打断他的话,冷得好像利剑的目光自他清秀端美的五官掠过,比冷风还入骨三分,一字一句的下了定义,“他们这般无君无父、丧心病狂,朕早就只当没有这样的兄弟了,你以后也别提了。”
锦亲王似是被吓到了,又好像是衣袖里吹进了冷风,打了个哆嗦,轻声应道:“我,臣弟知道了。”
皇帝缓过神来,却是生硬地转开话题问道:“听说这次王妃和你一起来的,怎么没和你一起入宫。”
提起锦王妃,锦亲王面色微微发白,只是缓缓摇头,不知该怎么说起。
皇帝叹了口气,走进了内殿坐下,端着长兄如父的架子,温声嘱咐道:“你还年轻,王妃又是南楚公主,性格骄傲,更是要对她多些耐性。”
内殿里面的热气蒸腾,将那殿外被带进来的冷风都熏暖了,叫人骨子里都透出温软来。一些精巧珍稀的花朵儿被供养在一侧,隐隐约约的飘着浓艳纤淡的香气,仿佛是放下来的薄薄的一层纱幕一般。身着锦绣的宫女垂首立在一侧,默不作声的伺候着,一如那安静无声的水晶花。这样的氛围里,一身明黄服侍的皇帝就好像是被鲜花锦绣簇拥着的一把利剑,只有至柔才能衬出至刚,哪怕是再如何的举重若轻、和颜悦色,都不能让人忘记他的身份——当今天下第一强国秦国的新帝。
锦亲王被热气烘出来的红晕褪去了,他诺诺称是,过了一会儿才大着胆子问道:“臣弟想去皇陵,尽一尽孝心。不知道皇兄有什么吩咐么?”
皇帝眼神微变,面色却是如常:“倒是朕的疏忽,”他抬头看了看忐忑不安的幼弟,语气十分和缓,“你想的很是。明日朕和你与王妃一起去皇陵看看吧。”
“多谢皇兄。”锦亲王拜谢了一次。
皇帝点点头,谈性渐淡,想着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便挥手让他出去了。
锦亲王一走,皇帝便伸手端起盛着冷茶的茶盏喝了一口,冷下声来:“你说锦亲王这样子,究竟是真还是装的。”
他身后是个小太监,眉清目秀的。他本来不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只是皇帝身边用惯了的那个林公公不知怎的在皇帝登基之后不久忽然得罪了皇帝,生生被皇帝杖毙扔了出去,这才找其他人顶上。因而,他行事总是格外地小心,听到问话只是细声细气地答道:“奴才年纪轻,看不准,只是陛下火眼金睛,若是连陛下都看不出什么了,大约是真的了。”
皇帝伸手按了按眉心,闭了眼:“大概是朕多心了,他从小就养在云州,十天里有七天是躺在病床上的,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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