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微瞥了她一样,眉目冷淡:“真心?这宫里头能有多少真心?”她病了一场,瘦了许多,那种美貌反倒更加犀利起来,灯光之下光华流转,叫人怦然心动,“不过是换上戏服各自对唱罢了。若不是我手上拿着那些东西,他又怎么会好声好气的与我说话?”
杜云微随手将那残花碎叶扔到地上,轻慢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我难受,他们自然也要跟着难受。我倒要看看萧沉烨他能拿我如何?”
☆、第27章
因为有钱品衣在,萧沉渊的病养起来到也快,一日三餐的吃药加上一日一次的针灸。虽然易雪歌跟在一边,常常听到钱品衣急躁起来吼人的声音,但是眼见着萧沉渊一日日的好起来,暗地里还是特意交代了要好好的给钱先生多加餐——吃饱了才好做事嘛,易雪歌的人生哲学一向很朴素。
每次钱品衣施针的时候,易雪歌总是要跟在一边瞧着,倒是惹的钱品衣冷嘲热讽:“你难不成还怕我把你家王爷如何了吗?”
易雪歌给他递了盏茶水:“这不是还要留个端茶送水的人吗?”她理直气壮的道,“再说,我家夫君宽衣解带的样子,除了我和先生,谁也不能瞧。”
钱品衣“呵呵”了两声,直接拆穿了她的借口:“得了吧,我看你是想要偷师才对?”他已经施好针,收好工具之后便用温度适中的手巾擦了擦手——似他这般的医者对于自己的手自然是十分的珍重。他十分郑重其事的给人泼冷水,“不是我敝扫自珍,我这针法看着简单却内有乾坤,你就算眼睛不动看个一年半载,也看不出门道。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易雪歌倒是一点也不丧气,抿着唇微微一笑,温声细语:“那先生何必拦着不让人看?”
“伶牙利嘴,我自是说不过你们这些人!”钱品衣气得长须一颤,忍不住摸摸长须收拾东西离开了,嘟嘟囔囔道,“你既然要看,随你便是。”
易雪歌并不理他,自是交代了左右“送钱先生回去,路上小心些”,然后便弯腰帮着萧沉渊更衣。
萧沉渊适才默不作声的旁听了易雪歌和钱品衣斗嘴,虽然不曾插话面上却也忍俊不禁的露了一丝笑意。他甚少有笑得如此真切的时候,易雪歌认真瞧了几眼:只见他乌发如墨披散,轮廓清秀的眉目里含着些许的笑意,漆黑的双眸里辗转着光便如同冰面上照出来的光晕,冷而清。
只是这轻轻的一眼就可叫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
易雪歌替他拉上外衣,忍不住玩笑似的感叹了一句:“郎君这般美姿仪,真是叫人既羡且羞。”她这是感叹萧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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