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往回跑,迈过门槛时脚步抬得低了,被绊得一个趔趄,猛地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她顿时捂着头蹲了下来,龇牙咧嘴地吸一口气,“好疼……”
没见过这么冒失的,杨复这几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来到她跟前查看,“让我看看。”
说着拿开她的手,果见额上肿起一大块红包,包下一双眼睛泪汪汪地,哼哼唧唧地喊疼。杨复下意识伸手,“别哭。”
淼淼闭上眼硬生生憋了回去,瓮瓮地嗯一声,“我不哭。”
真像个半天的孩子,杨复对着她伤口吹了吹气,缓解她不少疼痛。不多时御医赶来,留了瓶专治淤青的药膏,嘱咐一日三日涂抹,不是什么大事,好得快得很。
御医说得轻巧,可是这块淤青隔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消退的趋势。反而变得跟淼淼的左手一样。
那边乐山乐水没有消息,杨复越发焦躁,每日跟卫皇后共进晚膳时,都是匆匆来去。
“你倒是一心在那丫鬟身上……”见他又要走,卫皇后叹道。
杨复一顿,恭敬行礼,“让阿母为难了,是齐瀚不孝。”
“罢了,去吧。”她能拿他如何,再不顺了他的意,指不定还要再跪个三四天,他不担心,她身为母亲还替他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