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鬟面面相觑,大约认得她,其中一个搓了搓手道:“女郎莫非不知,卫郎君昨日便离开了。”
淼淼脑中一翁,“离开了?”
她不过多犹豫了一天,他便走了么?可是为什么走之前却没跟她说一声?淼淼不相信,没等两人回答便冲入屋中,室内窗明几净,内室收拾得整齐干净,并无人居住痕迹。
连丁点儿卫泠的影子都没有,淼淼忽而想起什么,来到榻前掀起软枕,果然没有那枚香囊。卫泠走了,他什么都带走了,唯独不跟她说。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对卫泠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她走出室内,那两个丫鬟还在院外杵着,她不依不饶地询问:“卫泠去哪儿了?”
两人均是茫然,“卫郎君走前并未告诉婢子行程,婢子也不知晓。”
她见两人面生,不知想起什么,“怎么是你们?她呢……”半天才想起那丫鬟的名字,“绿竹在哪?”
这个很好回答,她二人道:“绿竹被管事调往后院杂役了,女郎要见她?”
淼淼点点头,“带我见她。”
经由两人引路,她来到后院浣洗衣服的地方,在一排排衣服前找到绿竹的身影。淼淼迫切地上前,开门见山,“你知不知道卫泠的去处?”
绿竹正在拧衣裳,见她到来颇为意外,“卫郎君?”
听清淼淼话后,她表情黯淡地垂头,“婢子不知……”
怎么可能知道呢,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他的行踪怎么可能告诉她。连卫泠已经离开了,她都是现在才知道。淼淼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见她模样不像作假,便没继续纠缠,一溜烟跑出后罩房。
路过一方池塘前恍然彻悟,直骂自己蠢笨,掏出胸口的血石紧紧握在手心,挑了个不甚明显的地方躲藏。她比以往都要紧张,酝酿半天才轻轻开口,“卫泠,你为什么走了?”
血石在她手中变热,可惜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淼淼试着又叫了一声,“卫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