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翀脸色阴沉下来,斟酌片刻,只能道:“诸位说的有理,盛扶怀的嫌疑确实尚未洗清,先将他关押起来,朕今日累了,改日再议此事。”
盛扶怀对谢翀再了解不过,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脸色,盛扶怀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能成为皇帝,便意味着他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该隐忍的时候,忍耐,该爆发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有心计,有气度,但也无情,疑心重,该舍弃掉的性命,果断舍弃。
昔日谢翀利用王起灭了定远侯府的势力,却故意留了他的性命,盛扶怀还记得,那个时候,谢翀认真地与他说:我念你孤苦,将湘儿托付给你,让你与她重新组成一个家。
盛扶怀觉得他虚伪至极,实际上,他也是想让定远侯的势力有所保留,与王起制衡,今日再借他之手除掉王起。
这样,最终的大权,便会完全落到谢翀自己手上。
好一个放长线钓大鱼,他用了十几年,完成了自己的谋权大业。如今王起以被定罪,王起的党羽也已经露出马脚,谢翀的计划也完成了大半,他盛扶怀再没利用价值了。
况且他身上还背着谋反的嫌疑,谢翀作为皇帝,定然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狡兔死,走狗烹,便是他最有可能的下场。
盛扶怀微微俯身,最后为自己辩解一句,“陛下,臣绝无谋反之心,若陛下与诸位大臣不信,臣可交出兵权,以证清白。”
谢翀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如今战事已了,你被就该主动交出兵权。”
说完,梁迹顺着皇帝的话,对盛扶怀不依不饶,“盛扶怀,没多久之前,你还在带兵攻打皇城,如今你若再站在这里,这让我们怎么安心为陛下效力?”
“是啊,陛下,请治盛扶怀不忠之罪。”
“……”
一旁的季沉见状,终是忍不住了,朝着群臣大吼一声,“你们住嘴,你们谁都没看见,我们将军在南境是如何为大夏拼命抗敌的,你们一个个的每日穿着华服,喝着美酒,从没经历过战场上的凶险,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将军!”
梁迹嗤笑了一声,不服道:“哼,上过战场怎么了?上过战场,就能居功自傲,忤逆陛下了吗?别忘了,当初云岭之乱,陛下召盛扶怀回京,盛扶怀仗着自己手握兵权,从云岭直接去了辋川,他这已经是抗旨了,应当是死罪!”
季沉他见依然没人相信他们,一时激动,转过身朝着皇帝说道,“陛下,你明明知道——”
话说一半,他见到盛扶怀投来的目光,方意识到自己失言,差点将盛扶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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