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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翡翠簪子去掉两个,手上的金镯去掉一对,脸上浅浅图上一层黄粉,嘴唇抹上少许白霜,马碧莲略微佝偻肩膀,一副忧思至极的模样已显露了好几分。
李妈妈一边吩咐小丫鬟去打水,一边问消息。
有一等丫鬟回:“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进府门。”
马碧莲摘下头上抹额,在李妈妈的伺候下,换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接过赵妈妈递过来的拐杖,佝偻着背缓缓站起身。
小丫鬟打来了一盆水,李妈妈似乎有些犹豫。
寒冬腊月的,外面的西北风刀子似的,这——
马碧莲垂着眼睛,看过来,李妈妈会意,伺候马碧莲轮流将双手浸入冰水中。
赵妈妈差点在一旁抹眼泪:“我的好小姐哎,您就是在伯府也没吃过这种苦,你现在都这岁数了,老奴心疼啊!”
双手浸在冰冷刺骨的水中,马碧莲的不仅老脸煞白,连皱纹都在哆嗦。
她虽说是伯府庶女,可自小和姐姐两人聪慧过人,在嫡母面前都没吃过什么苦,在嫁给老侯爷后,更是日子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