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迟未晚循着琴声往后头走去,白纱随着透开的轻缓的摆动着,后头似乎坐着一个人,微微倾斜着靠在椅背上,一只腿弯曲踩着凳子。
“不知这位……请问来所谓何事?”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人,即使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也不敢将心中猜测的说出来,只得如此略显不礼貌的相问。
里头人仰头喝尽杯中酒,轻笑一声,刹那间那白纱幅度极大的扬起,里面那人的样貌便露了出来,即便只是惊鸿一瞥也足够看得清楚了。迟未晚脸色不变,垂下眼眸,微微福身,“永宁给二皇子请安。”
“你不惊讶。”里头人说的肯定,似乎还带了点愉悦在。
“不声不响控制了整个皇宫,能让人将我众目睽睽之下带如惊鸿殿,且任何一个看守的士兵都不曾表现出异议。除了而今后宫的主宰二皇子您,还有谁呢?”若是迟未晚进入皇宫中前不曾发现问题,那么从皇后那儿出来也反应过来了。
后宫虽说妃子居住的地方,但这般大胆的请自己前来,除了二皇子还真的没有别人了。
似乎哪句话取悦了二皇子,他轻笑一声,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杯子扔在了桌上,从椅子上起来,掀开白纱走了出来,微微往后瞟一眼:“你退下吧,本王与永宁县主把酒言欢。”
很快琴声便停了,有人抱着琴快速的离去。殿内只剩下他们俩人。
“县主聪慧,我一直都知道。”温润如白玉的面容上多了丝丝邪气,眼尾微微上挑,这时候倒是觉得有几分迟未晚初见匡月楼的模样,难怪初来京城,匡月楼便曾提醒自己,这二皇子邪气的很。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吧。
整个皇宫没有人能够帮到自己,迟未晚此时很清楚,所以她不能够惹怒眼前之人。不仅要稳住当前的情况,还需要想办法将宫里头的情况传递出去。
说话间,宫女鱼贯而入,没一会美酒佳肴便已经满满一桌。
“许久不曾与你一同用餐了,想起来还是挺怀念在益州的日子。”邀着迟未晚落座,二皇子亲自给她倒了杯酒。
微微一笑,道:“那时候生活可比在京城艰苦,几乎每天都要面对不断死去的百姓,二皇子竟也会怀念吗?”
“但至少还能每日看见你,与你说话,同你一同吃饭。”毫不掩饰的看着她,好一会二皇子才掩下眸中的情绪,“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人,忍不住让想要多了解一些的人。”
“二皇子夸赞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还记得几个月前二皇子曾求皇上赐婚,只是当时被自己拒绝了,之后的事情……似乎想起来关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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