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娘去给你寻个好的先生回来,届时你若想学便学,不想学便做个玩伴守卫都行。
云江蓠哑然,她静静看着女人的脸庞,猛然失笑了。
母亲当真一点未变。
姑娘柔声说着,轻轻拂去了女人握着她的手,起身自行离去了。
母亲若是觉得有必要,那便寻个先生吧。
云江蓠目光微冷,声音却仍是温和的。
是看守,是禁锢。
她都明白,且愈发排斥却无力。
退下了所有的侍仆,云江蓠独自端坐在书房中,抬手揉了揉抽痛的眉心。
出去久了,她都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这种被囚在室中,触碰不到日光的感觉。
没由来的,云江蓠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在江上偶遇的女人。
仙人凌波来,天地无拘束。
姑娘眸中闪过几许恍惚,静坐片刻后竟是提起了手边的笔,铺开纸张,洒墨于上。
寥寥几笔,不过片刻,隐约飘渺的女子身形便出现在宣纸上,在她周边,江河涟漪皆作衬。独行天地间,不骄不躁,淡然自如,一身风骨内敛。
常听天外蓬莱有仙山,今见蓬莱仙人踏江来。
若是如前辈般的人物作先生,倒也未必不可。
云江蓠心中思量着,兀然又嘲自己多想。
如此唐突,不问当事人便画下画像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如今缓过神来却是有些不自在。
她今日见着那女子,心中便有些好感。
并非容颜所致,仅是那身气质风骨。
容颜会衰变,可风骨永存,心是坦然自由的。
云江蓠莫名有些羡慕那女子。
祁清和在城中闲逛许久,进了茶楼中驻足歇息,却听见身旁有人谈论云家的事。
据说云家那位单灵根的小姐回来了?
确有此事,不仅如此,估计日后也不会走了呢!
哦?为何如此说?
嗐,她母亲正在给她寻城中的高手作先生,不就是日后都要留下的意思吗?
啊,原来如此。
祁清和垂眸握着茶杯,瞳孔中神色骤然一顿,随即轻抿了口茶水,慢慢饮尽了这一杯,握住了自己收拢放于一旁的油纸伞,身形瞬息消失在了茶楼中。
她如今是大乘中期的修为,以伞剑为武器,去做一个先生绰绰有余了。
祁清和最终见到了云家的小姐,不是云江蓠,而是云晚妤。
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软弱,只是询问过她的修为,打量了几眼便雇了她这个先生。
祁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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