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赌赌牌、喝喝花酒的毛病全没了。
不过这些最多也就称得上小打小闹,甘涔再怎么闹,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抱着闹着了沾光,闹不着也不吃亏的想法,这么些年身边的朋友都习惯了,有时候还会故意逗逗他,甘涔心也大,没两天他自己就忘到九霄云外,抱着小知致又去跟人家炫耀他干闺女去了。
许嘉平唯一次见甘涔歇斯底里,是在蒋泊锋出了一场严重车祸的那一年。
那一年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潮史无前例的冲击着南方各省,蒋泊锋深夜从一场饭局回来,司机开着车,在高架桥上与对面一辆醉酒驾驶的别克商务迎面而撞,两辆车巨大的撞击力冲破了护栏,从高架桥上坠下,副驾的秘书当场身亡,蒋泊锋和司机被救出时,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甘涔当时正带着几个学生在军区,负责推动器最重要的一环图纸设计,因为通讯封闭,许嘉平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电话里,连什么风浪都闯过的徐开都慌了神,叫着让甘涔赶紧过来,他怕蒋泊锋的形势不好。
为了项目,军区领导压着,不许告诉甘涔,许嘉平作为上级,他真的做不到,他头一次违抗命令,对甘涔说了,但甘涔眼下走不了,他只能承诺他会时刻关注医院的消息,蒋泊锋有任何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甘涔。
可甘涔根本不听。
他执意要现在去医院,几次硬闯警卫不行后,得知是上面不同意后,许嘉平第一次见甘涔疯狂的样子,甘涔一把砸碎了手边的玻璃杯,抓着玻璃片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很难想象,一个堂堂名校教授,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研究员和工程师的面行为如此失态。
可甘涔心急如焚,他一秒钟也等不了,红着眼睛:“许嘉平!现在让我去见他!我们认识十几年,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玻璃碎片划伤甘涔的手,血沿着掌心滴落。
那一刻,许嘉平看着甘涔如血染刀子一般的眼睛,他真的不敢赌,他甚至相信,如果今晚蒋泊锋出了事,那么明天的棺椁一定会是两个人的。
最后许嘉平力压众议,让军车护送甘涔奔往医院。
从抢救室到手术室,再到重症监护室,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蒋泊锋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那段时间,一向吵闹的甘涔从白天到黑夜一言不发,短暂的探视时间里,外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知道探视时间结束后,甘涔也不走,他就坐在走廊外头,徐开给他在医院开了套房他也不去,除了每天追问主治团队蒋泊锋的恢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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