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身体。”
他说:“那您把您的生日时辰告诉我吧。”
我随便报了一个八字。
那小子装模作样地叨咕了一阵,说:“老人家,您这两年天克地冲,身体不太好啊。”
我心里一阵发笑,这么多年了,技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看我不言语,又说:“大爷,您是不是总感觉力不从心啊。”
我说:“也没有啊,这两年身体还挺硬朗。”
他一愣,说:“那您还让我看身体啊?”
我说:“对啊,现在硬朗不代表以后也硬朗,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死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那小子脸上挂不住了,闷闷地说:“老人家,算命要虔诚啊,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我很虔诚啊,我想算算自己什么时候死,好有个准备啊。”
他一听,以为是家里人不孝顺的那种情况,赶紧说:“老人家,从您面相上看,子女宫暗淡无光。我算您的儿女有点不孝啊,经常让您老受委屈啊。”
我一声叹息:“唉。”
他以为说准了,紧跟着说:“老人家,别太难过,我们可以帮你破一破。”
我说:“破什么啊。我就是儿女太孝顺了,我才想知道什么时候死,不想拖累他们啊。”
那小子的鼻子已经歪了,向旁边那个男的使了一个眼色,旁边那个男的说:“老人家,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咱借一步说话。”
他把我拉到一个拐角没人的地方,冷冷地说:“你不是来算命的。”
我说:“你们也不是算命先生。”
他说:“我们师兄弟两人是化缘到此,无非是找点盘缠,不知哪里得罪先生了?”
我说:“不是两人,是四人。”
他愣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说着,右手伸向后腰。
我知道他们都带着家伙呢,流窜作案的阿宝都这样。我说:“‘严打’的风儿刚过,你不是想进去吧?光诈骗就够判几年的了,再加上故意伤害,你还真想死啊。”
他又愣了,一动不动,我死死地盯着他。对峙了一会儿,他笑了,一抱拳:“前辈!初来贵地,小的们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多担待,所有的钱我们对半分,请前辈别见怪!”
我也笑了:“现在才看出是前辈,你打眼打得也太厉害了!”
他赶忙一鞠躬,说:“风子顶水河上漂,熏嘴开吃头一刀。在下85小举人,敢问大师爸?”
我一听,都是黑话。“风子”是马的意思,“熏嘴”是狗的意思,举人和大师爸都是阿宝们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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