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齐郎君息怒,他们敢强抢奴的女儿,奴这就去报官!”
像是被一个耳光甩在了脸上,齐云缙当胸一脚踢过去,厉声喝问:“那女娘是从哪里弄来的?说!”
刘四娘被踢翻在地,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玉箫惊叫一声,却又抱着一丝侥幸,柔声道:“郎君,奴知道。”
齐云缙看她一眼,冷冷道:“说!”
“此事说来话长,”玉箫想着他显贵的出身,阔绰的做派,大着胆子上前,递上个软软的眼波,“郎君请随奴到房中细谈。”
齐云缙阴鸷的目光盯着她,忽地扯下腰间马鞭,鞭梢一抖,向她重重地抽了过去。
门外。
“郎君,急切中只寻得一辆牛车,暂且安置这位小娘子。”郭锻低声道。
裴寂抱着沈青葙,一低头上了车。
崔白欲待要问,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得命从人牵了裴寂的马,默默跟在牛车边上。
车子沿着大道,摇摇晃晃往云州方向去,裴寂垂目看着怀中的人,眉头紧皱。
沈青葙。
又是谁?
他为着不能言说的荒谬理由带走了她,此后,该拿她怎么办?
怀中人却突然睁开眼睛,一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绯衣顺着修长的双臂滑下,她偎着他贴着他,像一株没有筋骨的藤,脸颊潮红,眸子潮湿:“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出现的三处官职,太子中允属于太子左春坊,正五品下,太子舍人属于太子右春坊,正六品上,右卫是南衙十六卫之一,中郎将正四品下。
第3章
沈青葙在极度的燥热与迷乱中挣扎。
恍惚中只觉得近旁就有一处清凉的所在,她努力想要靠近,抱紧了贴住了,好得到一丝纾解,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她需要更多,却又不知该怎么做,直急得泪水涟涟,呢喃着央求着:“热,我热……”
裴寂无处可躲。
她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身子都攀着他贴着他,严丝合缝,不给他一丁点逃脱的机会。她的手指白皙纤长,却并不娇嫩,几乎每根手指的关节处都有薄薄的茧子,甚至连拇指的指腹上也有,蹭着他的肌肤划过时,带起一缕缕不可抑制的战栗。
裴寂像溺水一般,沉沉地吐着气,又忽地想到,这双手看起来,要么是拿惯了笔,要么就是,弄惯了琴弦。
她是哪一种?
绯衣掉落在地,破碎的红纱衣跟着落下,肌肤似雪,耀花了裴寂的眼睛,裴寂立刻转开脸,余光却瞥见松开的诃子底下,正当她心口处,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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