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结得不好,杨大郎那个臭脾气,早晚把人都得罪光,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宋柳娘抱怨道。
沈青葙知道她素来不喜欢舅舅,也不好说什么,沈浚见她难堪,忙道:“母亲,杨家阿舅十分挂心,一直都在到处询问打听。”
“有什么用?要不是他们杨家跟杨万石沾亲带故,二郎何至于受杨万石的牵连!”宋柳娘看向沈青葙,“你这一路上,都是跟裴寂在一处?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沈青葙连耳带腮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姑,”沈浚的妻子黄四娘见她难堪,忙向宋柳娘说道,“要么我们带十一娘去寝间说吧。”
寝间的帘幕放下,屏风围住,宋柳娘急急问道:“你昨夜住在裴寂那里?”
忍了许多天的泪决堤而出,沈青葙哽咽着点了点头。
“他对你有意?”宋柳娘满脸欢喜,“他要娶你?”
沈青葙掉着泪,摇了摇头。
宋柳娘怔住了:“那,他是什么打算?”
黄四娘猜到了大半,又惊又疑:“他该不会是,起了歹心吧?”
沈青葙哭出了声。
黄四娘素来慈爱,忙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们给你做主,决不让你受他欺辱!”
“你这胡说的都是什么大话?”宋柳娘叱道,“大郎被这案子牵连,如今只能闲在家里,连你阿家也要跟着丢官,如今我们哪里有法子?难得裴寂肯出头,好歹先把性命保住,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黄四娘被她训斥,不敢再做声,沈青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阿翁和大伯如今都在家,而往常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去衙门的。
原来,竟连家里人也受了牵累。
“十一娘,你一向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宋柳娘握住了她的手,“如今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暂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裴寂又不曾娶妻,他既对你有意,这事如何结果也不好说,况且裴寂的人物门第,比起阿策只高不低,也不算辱没了你。”
“阿姑,”黄四娘看不过,低声道,“十一娘跟阿策早就定过亲,先不说无故退亲要吃官司,况且这事未免也太委屈十一娘了。”
“我家遭了这种大事,韦家只是不露头,哪还有脸说定亲的事?”宋柳娘怒道,“就连阿策跟三娘也不露面,这门亲,我看就从此绝了吧!”
韦策的母亲在家中行三,平素被称作三娘,沈青葙一怔,若说是姑母因着姑丈的缘故不敢来也就罢了,可韦策分明已经回了长安,以他的性子,怎么会不登门?
“夫人,”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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