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人挑起帘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在她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沈淮安就已经冷冷的丢出一句“滚出去。”
薛薄红的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停下来。
和妩媚的身段不同,她脸上一丝挑逗的神色也无,甚至和以往的低眉顺目不同,这一次,她的眉宇之间全然是严肃。今夜,她不是为了沈淮安而来,也永远不可能是为了沈淮安而来。
几千年几万年的光阴错落,斗转星移,她在苦苦等待着的,从来都不是沈淮安。
薛薄红的脚步不停,沈淮安的眸色更冷。他在思考是不是自从师父回归之后他泰国仁慈了,竟让魔界的这些人忘了他曾经是怎样的手段雷霆。
薛薄红似乎看出了沈淮安的不悦,只是她没有丝毫的退却。在原地稍稍站定,薛薄红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直视着那个云阶高坐的男人。
忽而,她的腰肢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避过了沈淮安的挥手一击。沈淮安的那一击未尽全力,稍稍有些眼色的魔族人都应该懂得生受了以平息天魔大人的怒火。薛薄红一向以长袖善舞著称,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浪费气力在这些小事上。
顺着沈淮安的人惧死,冲着沈淮安的人有爱。而薛薄红无爱无惧,自然不必再对沈淮安卑躬屈膝。
薛薄红的眼底闪过某种不悦,那不悦中甚至带着一些怨气。如今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岁,这位大人却还是这样任性呢。可怜她的君上居然会心悦于这样的人。
避开了沈淮安的一击,薛薄红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方才启口言道:“我能找到君上。”
她没有说老祖,而是一声没头没脑的“君上”。沈淮安骤然散开掌心之中集聚着的魔气,双眼如同刮骨钢刀一样的扫视着薛薄红,目光在薛薄红的那串往日他从不在意的铃铛上停驻了许久,半响之后沈淮安才对薛薄红哼了一声:“原来是你。”
长剑忘魂,仙帝的本命法器。作为身为执掌六界的仙帝来说,他的本命法器自然有着过人之处。忘魂并非锻造,而是随着仙帝而生。真正被仙帝用心血锻造出来,并且随着忘魂剑一同被祭炼过的是忘魂的剑珮。
仙帝的剑珮并没有像是其他的仙家法器一样命名,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忘魂剑不仅仅是有剑灵的,更有一个珮灵。而当日仙帝陨落,忘魂剑沉入妖禁之泽,而剑珮则流落古战场。
关于仙帝的剑珮的秘密只有两人知晓,一人是他自己,而另一人却是天魔。沈淮安这几日接连做梦,梦见的都是前生之事,如今薛薄红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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