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这里,周妈妈叹了口气,又道:“这样的性子,能够活到现如今,怕也是运道使然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老夫人道:“方才老夫人还不曾拿定主意,眼下见了阮姨娘便立马落定了,想来怕也是如此吧?”
周妈妈指的是将七娘子养在荣安堂一事儿。
老夫人揭开茶盖,吹开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啜一口茶,忽而答非所问道:“阮氏是舒岚买回来的,正经的良家子,听说家里头的绣技曾经在宁远县颇有些名头,也算是在殷实家境中娇养长大的,若非双亲渐渐病故,姐姐们远嫁,也不会沦落到被叔伯发卖到府里为奴为妾的地步……”
对于那阮氏,其实老夫人是颇有些印象的,毕竟当年殷氏将人买回来是为给老五开脸的,买回来后,还特意送到荣安堂给她过目,知子莫若母,当初她一眼便瞧中了阮氏,见她肤白貌美,又羞涩腼腆,是老五那一众莺莺燕燕的屋子里少见的,她还特意过问了家世背景,算是较为满意的,想着,老五镇日在外头鬼混,屋里头那些妖艳货色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疼,如今来了这么个良家的,若是他日得了个知心的渐渐着家了,倒也不算坏事一桩。
好事是,果然,儿子一眼便瞧中了那个阮氏,坏事却是,不过热了一阵子,嫌弃人家性子寡淡无味,不过三五月竟然冷了下来,转眼那然云居那位出了月子,她手段高超,又被她被哄了去。
对于这阮氏,同是女子,老夫人其实是有几分怜悯的,尤其,见她方才那副天真幼稚模样,颇有些感慨,深宅大院,想要独善其身走到最后,哪个不是被狠剥开过几层皮,她便是从剥皮抽筋的血肉中一路走过来的,后宅中的女人大多往往人还未老,心便先随着老了去,瞧着阮氏如今不知世事的模样,倒觉得有些难得。
尤其,大抵是年纪越大,心便越软,方才瞅见七娘子那副惊恐万分,哆哆嗦嗦的模样,竟然有些瞧不下去,后来,在她的安抚下,跟只小兔儿似的,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瞧着那张消瘦憔悴的小脸,细瞧之下,竟与她爹小时候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她爹老五乃是她晚年得子,刚生出来时受得跟只老鼠似的,差点没养活过来,便是连老爷都快要放弃了,她凭着母亲的毅力与不甘,硬生生的将那只小老鼠拉扯活了,几乎后半辈子所有的心血全部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可谓是道一声呕心沥血也不为过,打小娇惯坏了,养成了这么一副败坏性子,是她的骄傲,亦是她的耻辱,可是,到底是最疼爱的儿子不是,除了惯着,又能如何。
如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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