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禀,说她的父母亲来了。
听见父母亲时,本已干涩的眼眶顿时又浮上水光盈盈的泪。
请他们进来
她强忍着声音的颤抖。
她心中委屈,她想和父母说说,她想听他们安慰她,她想她想有个依靠可以让她尽情地哭一哭。
但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还是高估了父母的本性。
他们根本不在乎。
她受了委屈又怎么了?
蔺家只要没完,就不算什么。
被丈夫打了?那又如何!
她嫁入周家,生是周家的人,死也是周家的鬼。
更何况为了整个家族,挨一下巴掌算得了什么?
他们不仅不会心疼她,还要帮着周鸣山说教。
柔儿,你既然已经成为周家主母,就该知道万事以鸣山为首,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不要你做什么你就切莫去碰!
莫要再惹他生气,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不能怪他。
蔺父如此说道。
蔺怀柔听得怔愣,脸上还未消散的红印好似又被人落了一巴掌下来,火辣辣地疼。
她错了?
她错什么了?
她救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她和错之有!
就为了家族,她就连委屈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是不是有一天她被周鸣山打死了,只要家族可以长存,他们便会为周鸣山叫好?
在他们心里,她蔺怀柔究竟是个人啊,还是一条可以利用的狗啊
我累了,蔺怀柔背过身去,闭上眼,眼泪悄然滑落,二位请回吧
柔儿
我说我累了,你们听不懂吗!你们现在是不是只能听得懂周鸣山说的话?!
好、好,我这便去帮你们请他过来,问问他,不让周家主母休息是何道理,又该如何处置!
蔺怀柔气极,声音陡然严厉不少。
蔺父蔺母闻言骇然,赶忙告辞。
他们知道周鸣山可怕,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要救女儿离开。
蔺怀柔于他们,早就不是骨肉,而是利益。
两位老人一退场。
桑晚慈独自待在封闭的卧室里,身子瘫软,六神无主地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直往下坠。
她没有哭出声音,却悲伤得让每一个人感同身受。
画面从上往下拍。
她无助地抱着自己,双肩颤抖,满身哀戚。
整个场景的光线灰暗,绝望将主人公重重包围,让人难受得好似快要喘不过来气。
郭慧示意鹿知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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