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反驳。辛嬷嬷是聂衡之的奶娘,真真正正地将聂衡之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又敬又宠,单今天早上她的举动就能看出端倪。
她忽略了聂衡之话中的另外一个信息。既然他上辈子也中了毒,为何这一次他不防范依旧中了毒,白白浪费了一颗解毒丸。
女子的反应在聂衡之预料之中,他低低地笑,看,连季初这个笨女子都不相信是辛嬷嬷害了他,可是上一辈子他的父亲还是毫不犹豫相信了这么拙劣的掩饰和陷害,将伺候他多年的奶娘活生生打死。
然后,他的好母亲就接手了东院的一切,赶走他的亲信,握着他的命脉,最后磨灭了他所有的骄傲。
这一次么,当然没有人下毒,是他自己提前动手复制了上辈子的中毒,端看他的好父亲好母亲如何反应。
聂衡之眼中闪过一抹冷戾,掩在了笑容中没有令人发现。
“你先躺下休息吧,我去准备茶水,也是好久没见卫长意了。”季初看着笑的身形摇摆的男子,敏锐地发现他笑容底下的虚弱无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个小小的定国公府,也不是皇室,为何偏偏要有那么多的争斗。她们季家只有她和父亲还有娘亲三个主子,每日简简单单的,父亲喜欢看书作画,娘亲就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她要么琢磨吃喝要么和婢女们玩乐,哪里会遇到这种勾心斗角。
一开始嫁给聂衡之的时候她就不太适应,定国公对聂衡之要求极高但又只知道呵斥训诫,国公夫人李氏不冷不热时不时还会给他下个绊子,仿若聂衡之不是她亲子一般。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季初有时会说与他听,他总说手指有长短,手心和手背也有不同,寻常事罢了。但只要是父母,子女便不能说其不是。
季初虽听进去了,可看在眼里还是忍不住对聂衡之更好一些。
聂衡之如今中毒虽说是辛嬷嬷,她猜也能猜到可能和……国公夫人李氏或者陈氏有关。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聂衡之是不是李氏的亲子,但李家对他也不是虚情假意,没听说定国公府还有第二个岳家。
“你说的是,我也许久没见他了。”听到季初说起卫长意,聂衡之不再笑了,但却不愿意躺下来。
上辈子因为他的伤卫长意执言调查围场一事,惹怒了陛下被外放偏远之地,一直到聂衡之伤好翻身后他才归来。
本是挚友,卫长意得知了他的遭遇也颇为心酸,可他能理解却不能苟同聂衡之伤好之后的所作所为,和他断袍割义,再不往来。
但若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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