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池家,她和沈听松留给她的那些人迟早也会牵扯到争端之中。
那她, 要如何做呢?
聂衡之让她装病躲过太后他们的召见, 又想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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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衡之步履有些不稳地回了自己的府邸,还是从前的定国公府,现在只不过改了匾额成了定北侯府,他没有住在正院, 还是住在以前的东院。
跨过一道门, 看到熟悉的摆设,和几年前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的地方, 他扯了扯嘴角, 回想在马车上短暂的接触, 冷哼了一声。
是施岐自作主张将人弄到了平京城, 和他没有关系。既然到了平京城,日后有了牵扯,也不是他要开始的。
聂衡之心安理得地吩咐人将一盆梅花搬过来,丝毫不管自己光明正大从恪王妃的马车上下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消息传到宫中,杨太后有些轻蔑地冲着自己的皇儿笑了一下,“母后早早就和你说过,只要是人,身上肯定会有软肋,你看,我们的试探已经起了作用。接下来,只要将局设好了,不愁……不上钩。”
新皇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母后此言有理,只有铲除了这等心腹大患,你我在宫中才能安眠啊。”
深宫妇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拿捏住一个人四两拨千斤是一个上好的计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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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回到平京城的第二日,从前跟随沈听松的那些官吏听到消息,纷纷上门拜访,可季初以为夫君守孝的名义一个都没有见。
从陆行的口中得知,这些人生活的还算滋润,季初就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见他们了。
沈听松除了戴绍,立功回归皇室,老皇帝魏安帝也已经死了,这些人顺理成章地留在了新朝,得见了天光没有丢命,有些才干超脱的甚至被定北侯授予了一官半职,只有诸如沈家那等野心勃勃的在动乱中丢失了性命,季初也琢磨出了几分意思。
怕是沈听松在和聂衡之结盟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什么人该杀什么人该留下,他为所有人铺好了路,顺手还弄死了几个身怀异心的节度使,恐怕就是打着功成身退之后隐姓埋名的主意。
就和前世一样,他们会像寻常百姓一样地活着。
可是天不遂人愿,季初怅然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他没有安排好自己的命,死在了战场上,一箭穿心,和自己上辈子死的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儿,施岐来见她,季初才收起了心中的怅然。
“娘子,我很快就能为父母家人报仇了!”施岐见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季初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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