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五个兄长被征去了三个,为了保全仅余的两个儿子,王六娘的父母哭着将她送给了一个小吏做妾。
做妾哪有什么好日子,王六娘为了父母兄长咬牙忍受了两年的磋磨,终于,小吏死了,王六娘回了日夜牵挂的家里。
可没想到如今的她在父母兄长的眼里不仅是一个累赘还是一个污点,毕竟那小吏犯了律法,她便是罪人的家眷。于是,匆忙之下,父母又将她嫁给了一个酗酒的猎户,只因猎户给了家里一只全羊罢了。
猎户性情暴烈,不仅酗酒而且好赌,王六娘小心翼翼地服侍他,可万万没想到猎户竟然一醉之下将她当作赌注输给了那腌臜地方。是啊,她王六娘曾经也长了一张不错的皮子,总也值得一两个银钱。
父母兄长口口声声说疼她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舍弃她,而她的两任夫君一个将她当作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一个更是随手将她输了出去。王六娘不知道自己来这世上一遭是为了什么,她茫然又无措,难道真的要落入那腌臜地方吗?
村人们聚在一起说过那济民司,说是专门庇护妇幼的地方。心中仅存的一丝不甘支撑着她,王六娘逃了,走了一个日夜,她倒在了济民司的大门口……
季初从面如枯槁的女子口中得知她的遭遇,一叹之后又是一笑,她和王六娘的机会都来了。
当日,她嘱咐双青好生安抚王六娘后进了宫求见聂衡之。
“你要这王六娘和离自立女户?”聂衡之从得知她入宫门就放下了手中的事务专心等她的到来,却没想到她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妇人。
听她干净利落地说到和离二字,聂衡之忍不住咬了咬牙。当然这处理的方式没有什么,可他就是听不得和离。
“不和离难道等着被卖去烟花之地吗?难道女子嫁入他家就成了一个任人支配的物件了?陛下,按照律法,除了王六娘自己,没人可以卖她。”季初语气坚定,她一定要王六娘和离。
“王六娘已经按照父母之命嫁了两次,足以还清父母恩德。和离之后父母兄长不会容她,所以恳请陛下准其立女户。”
季初有些忐忑聂衡之不会应允她的要求,清澈的眸光微闪。
其实允许女子立户往上追溯百年并不是稀奇事甚至写在了律法中,可父亲在世时她翻阅书籍发现,几十年间这一条律法悄悄地就消失不见了,只保留了女子拥有嫁妆的权利。
季初可以预见,王六娘和离之后不还家自立门户会遭致世上大多数人尤其是男子的反对。他们会认为这是对父权、夫权的挑衅。
“一件小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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