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奶奶是很久就不好了的,突然的脑中风就再也起不来床,最后在病床上躺了十年,躺到大家都习惯她耳朵不好意识模糊不能动,我以为我习惯了我奶奶这样,却还是不能习惯她的离去。
那个每每看到我都会抓着我的手喊:宝贝宝贝的老人。 在我的心中,虽然老太太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健朗的在院子里等我放学的老太太可是我却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就这样走了, 而我连最后一面居然都没有见上。
说实话,我也有质疑过自己离开明安离开亲人好友的来南京独闯的行为,因为不想后悔所以从来不去深想,可是我第一次如此的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我似乎是为了摆脱的来到了南京,可是我却失去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道别的机会。
我低头看到刚才避开车子的时候手腕的擦伤,还在流血,和心里的痛比根本没什么,我把脸抵在侧窗不想暴露我的表情,谢南枝再帅的惊天动地在我眼里还是个外人的。
他只是默默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虽然车里有空调不热,但夏末的风吹进来,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到了。”
我在谢南枝一惯的淡淡的却让你觉得安稳的声音里醒来,急忙抹抹口水,余光里谢南枝侧头在看明安的街道。
明安比南京小很多,街上的人似乎也比南京的土一点,但小桥流水,绕河而居端的是民风淳朴。
我知道爷爷的墓,但以前都是走进去的小街小巷开车很是复杂,可事实证明果然谢大神是灵得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的,居然没有走一条弯路的到了。
叹息,这样的男人的存在,简直就是不让其它男人有一丝的活路。
中途买了扫墓的东西,站在墓碑前,看着才描上去的红字。
很奇怪,我以为我会哭的,却一点都哭不出来。
为什么呢
似乎在我的心里,老太太并没有走,因为,我还没有和她说再见。
似乎无论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来迟的巨大内疚。
乡下的地还很脏,墓地这块尤其没有人打扫,都是尘土。 浅蓝真丝连衣裙的平时连一滴油滴在上面都要折腾半天,现在一下子就跪下去。
连磕三个响头。
我说:“奶,宝贝来看你了。”(江苏这带,奶奶都是喊奶的)
“啪嗒”一声,头顶上的老树掉下扎上去的纸花。
我想,我的奶奶,她听到了。
我踉跄的站起来,发现谢南枝在旁边, 笔直鞠了个躬正好起身的动作,可能他之前还鞠的,只是我跪着完全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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