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座位两端的花是粉色玫瑰和满天星,什么时候定下用粉色玫瑰?我竟是不记得了。
所有的嘉宾都站起来致意,我紧张的小幅度挥着胸前的手。
这些人,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也来不及回忆,所有的面孔都一闪而过。
然后,我看到他。
他站在左边第三排,最右端。
何佳夫妇的旁边。
我似乎看到何佳和我挤眉弄眼,似乎又没有,只看到他。
玉秀成树的身姿,双手交握垂着放在身前,这一双手刚刚还托起过我。
我把手压在胸前,可这似乎并无法抑制住狂跳的心。
走近,走近。
他的眼,他的唇就在眼前。
他的眼里盛满悲伤,似乎浮动着黑色的雾,就是这样,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慢慢的,他扬起了唇,很费力的,很小的弧度。
我眨了眨眼,感觉他眼里的雾跑到我睫毛上来了,别过脸。
脚步不停,婚礼进行曲中,
我们,擦肩而过。
我低着头,被引着向前,突然间想起大学里选修的心理学。
有一个课是吸毒者对毒-品的依赖。
人的身体一开始有抗痛能力,所以跌倒了揉揉就会少疼点,大脑有识别功能,疼的时候才分泌。越纯的毒品和这种分泌物越相似。
只是,摄取毒-品时大脑就会认为有足够甚至过多的抗疼能力,就不再分泌了。
所以吸毒的人,哪怕受一点伤对他们来说都无法承受,最简单的肚子胀气都能疼的满地打滚,这叫依赖。
我想谢南枝就是这样的毒,
认识他之后,小小的痛苦都能把我击得溃不成军。
他给了我对爱情的一切憧憬,对生活的勇气,我依赖他。
谢南枝是我的毒-品。
所有,戒掉他才会那么辛苦。
向明茂低声对我说:“孩子,别紧张。”
我才发现我的手是颤抖着的,向明茂擦掉我眼角的泪和我拥抱。
全场鼓掌,大约每个人都觉得我是感动落泪。
多么可笑,这么多的人,竟没有一个知道我为何泪流。
转身面向伴郎团,彦小明才多久就从玉树临风的伴郎变得鼻青脸肿,似乎感到我的目光,他捂着脸小媳妇一般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突然就破涕为笑。
这个人,难怪今天要做伴郎,是早算到要挨打了?
陈山一对笑着我伸出手。
这套婚纱是他陪着我选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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