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清霜上前见采露还旁若无人的坐在马车上哭,只得无奈提醒,“你还不下来,是打算掉头回京吗?”
采露立即连滚带爬下了马车,拉住清霜又是一阵啼哭。
清霜很是心疼,上一世,采露从未哭的如此伤心过,因为上一世,采露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
主仆情深,本该是感人至深的,可外面实在太热了,清霜直被哭的脑袋发蒙。
邱辞观察入微,忙上前安慰了采露几句,顺势将清霜从采露怀中抢了回来。“你一路辛苦了,快进屋歇着吧!”
采露受宠若惊的抬头,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姑爷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话,对上邱辞的脸后,又战战兢兢的低下头,旁人眼里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在采露眼里却是不苟言笑的凶神恶煞。
邱辞带着天枢去了正厅,清霜则拉着采露到内屋说话,费了好大心思才安抚好她的情绪,可提到家人,采露又红了眼眶,“姑娘还不知道吗?怪不得相爷发丧您都不回来。”
发丧?
清霜脑袋一下子“炸”开,“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采露哭出声,“相爷他两个月前突然写下什么为相十宗罪,之后就畏罪自杀了。”
清霜呆住,定是邱辞将母亲惨死的真相传回京城,兄长查清真相,逼父亲做了选择。
眼眶酸涩,她拼命忍者悲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那陈氏呢?”她冷声问。
采露见她神色沉静,也止住了哭声,她摇着头,言语中还带着恐惧,“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连二姑娘都说不知道。”
景霜还在家中?清霜抿唇,“我前些日子听说,陈氏为二姑娘重新说了亲事,你可知对方是什么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