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戳中了哪里,许长寻捧着茶杯的手一顿,遂叹道:“你说得对。不只是我的心境变了,连烹茶人也不同以往了。”
周珩微微笑了下。
许长寻将杯子交还给周珩,盯着茶壶和杯上的花纹,又念叨了几句以前和周楠申一起喝茶品茶,聊江城商圈的过往。
周珩只不动声色地听着,并不接话。
直到许长寻话锋一转,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样式古朴的丝绒盒,递向周珩。
周珩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但有些年头了。
只听许长寻说:“这是当年景昕母亲留下的戒指,她没带走。我知道你们是情投意合,这个戒指就当是我做父亲一点心意。”
周珩将盒子扣上,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礼轻情意重,谢谢爸爸。”
许长寻浮现出一点笑意,看了周珩半晌,又道:“周楠申比我会教儿女,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来,除了把这枚戒指交给你,主要还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此言一出,两人对视了许久。
周珩始终保持着微笑,自然也将许长寻眼神里的种种情绪转换,收入眼底,那里面不仅有不甘、算计,也有往昔的阴险狠毒,但到最后这些都消散了,就只剩下妥协和退让。
许长寻开口了:“我这一生追逐名利、金钱、权势,看得比命还重,到头来一场空。我可以放下一切,但长丰集团关系到很多人的心血和去路,我只希望它能和过去一样。”
言下之意,是希望周珩放许家和长丰集团一马。
到了现在,谁也没必要再装傻,许景烨这么快就将集团内部的人收买殆尽,除了许长寻这大病一场之外,还因为周珩交给他的那些关键性材料。
许长寻心里很清楚,那只是一部分,周珩不可能都拿出来,留下的只会是更致命的东西。
半晌,周珩这样说道:“您放心吧,集团有自己的运转法则,只要上位者心术正,管理层齐心协力,不生二心,它自然会安好。只是您也知道,它生病了,非得做个大手术才有康复的可能,所谓不破不立。”
几分钟后,许长寻和林明娇一起离开周家。
周珩就坐在书房里,仰靠着椅背,双眼放空地待了片刻。
不会儿,蒋从芸敲门进来了。
周珩收回神,只听蒋从芸问:“你打算怎么做,你答应他了?”
周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蒋从芸坐下说:“你爸当初也是病得卧床不起,但周家还是挺过来了。你可不要以为姓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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