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如意,应该完全被忽略,可他就是不舒服,脸色阴着,不说话。
此时,能在屋中的都是心腹幕僚,他们都很快会有官衔,心里正高兴,看见大皇子这般表情,面面相觑,有些不解太子的阴郁。
一个幕僚小心地说:“殿下,季文昭之事,等到太子册封大典后,东宫正式配备官职,吾等再以高位官职相邀,大概就行了。”
大皇子依然没有舒缓表情,另一个幕僚揣测着大皇子的心思,试探着说:“侯府那件事不足为道,日后我们再安排就是了。况且,镇北侯之幼女现在才七岁,等她成年后,再毁她声誉,不是更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殿下可以等一等。”
大皇子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那个幕僚也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可心里有些纳闷:不就拌了两句嘴吗?这算得了什么仇呢?大皇子怎么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该是季文昭那件事才更重要。
大皇子心中也有些困惑:他想毁掉那个长相愚蠢的女孩子的心怎么就这么急切呢?如果不是镇北侯的军威在那里摆着,他真想让人把那个女孩子杀了,这种怒火是从何而来?
大皇子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告诉我们在侯府的人,勤快些,事无巨细都要及时上报,别再出这种漏洞!不然,让他们小心点!”
众人都点头称是。一个幕僚心中一个闪念:是不是侯府有了戒备,才会让大皇子的安排落空了?那个大小姐的病是不是借口?……
可看了看大皇子松弛下来的表情,还是没开口:侯府是不是戒备,都改变不了大皇子成为太子的事实,那个幼女的声誉更不是什么当务之急的事,不必因此再惹大皇子生气了。
当夜,沈汶梳了丫鬟简单的发髻,穿了暗色的丫鬟短服,又用香灰抹了脸。苏婉娘一边帮她准备,一边细细地反复说几个一般客人们会经过的地点。沈汶半听不听地,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选择好了地点——净房!只有在那里,人们才无法在听到了声音后,立即去看个究竟。
沈汶怕告诉了苏婉娘,苏婉娘大概又会掐她的脸。
子时前,沈汶到了万花楼,她先在花园里折了两枝树枝,选择了净房后,就在附近的屋顶上坐下,等着她要传话的对象。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伯被两个丫鬟扶着过去,这个人大概都听不清别人说话了,沈汶没动。一个醉得七倒八歪的醉汉被小厮拖拉着,沈汶也放过去了。接着的几批人都是连着来的,沈汶没冒险。
两个青年人一边说笑边走过来,旁边没有仆人:“方才那个芳儿很有味道……”
“你别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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