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了,和以前没有半点相似。”
此语落下,谢明鄞身形僵住,目光凝在她面容上,细长的眼眸里掠过黯淡,最终退回原来的位置。
屋檐外的细雨未停,绵绸且平缓,庭院的草木与雨线相融。
谢明鄞低声道:“所以你从来都不希望我从北疆回来。”
沐锦书喉间微哽,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些重,对于他的回京,她是胆怯又期待的。
谢明鄞没听她会如何回答,仪态落落地站起身,墨色衣摆拂落,整洁干净。
什么也没有说,气氛变得沉寂,谢明鄞缓缓离开房间,步伐声沉着且凝重。
沐锦书怔在原地,望着谢明鄞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并不好受。
而那幅他带来的画卷静静地放在檀桌上,残留着他动过的痕迹。
****
那天落雨后,天气开始转凉,风吹得格外大,是将要立秋了。
几日来,沐锦书没再见到谢明鄞,他好像也不像前段时间哪样常来宫中探望皇后娘娘。
那幅叫她修饰的画一直没有心思动笔,那天是不是她把话说太重。
二哥当初因她在雪中罚跪,高烧不止,神志恍惚推倒她,才有了那些逾规之事。
如今她说那样的话,可有伤到二哥?
沐锦书心烦意乱,没动笔山川图,思来想去,还是让人去问何时要图。
楚王府回话何时都行,之后她便没再派人去问话,听闻近来京畿防务繁忙,或许也没空理她。
八月入秋,雨水较多,时常地面是潮湿的,需备着伞出行是最麻烦的。
不过待到这段时间秋雨结束,便是京中勋贵秋猎的时候,到时可山野间散散心。
细雨间,轿辇停在凤仪宫前停下,沐锦书撩开帏帘从辇中下来,侍女已撑好油纸伞。
沐锦书例常来给皇宫请安,入门后正好遇见太子妃也在,殿内的气氛并不轻松愉悦,反而阴沉。
反倒是沐锦书上前行礼,皇后见她到来,气氛有所好转,入座后才了解到,后宫的王昭仪昨日诊出身孕,为皇上怀了龙嗣。
而太子妃入东宫两年,肚子至今没有动静,储君不见太孙,后宫又将有新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