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拢玄紫华袍的青年踏入宴厅,步伐缓缓,腰间玉牌轻晃。
沐锦书望见来者,心绪渐安,谢明鄞五官英隽,眼眸轻轻与她相瞥,便很快收敛。
而在正堂中的南阳王高袭眸色微暗,望着入厅来的楚王,有片刻的沉凝。
先前与之在齐州有过交手,他倒是信了他这副明朗清正的模样,被楚王三言两语缴了兵器,扣押贴身侍卫。
待入京城时,他南阳王在齐州不慎踏伤百姓的事,在京城传得一个比一个难听,总觉得与楚王脱不了干系。
今这宴席,其一是为庆功,其二便是为了换回名声,客请京中权贵。
南阳王行下台阶,客气相迎,楚王眉目和气,也应和一句客套话。
宴厅内的笑谈声依旧,侍女将酒水佳肴置备全面,气氛缓和。
待几句言语作罢,谢明鄞转过身,敛去眉目间的和气,入座客宴,与沐锦书之间是不远不近的位置。
自上次在马车上分别是已过来几日,而谢明鄞前日才回到京城,二人也未来得及相见。
沐锦书低敛眉目,端起桌上酒水,她素来参宴都是最安静的那个,面对他人的交谈,也是应付了之。
在这宴席中,还有不少是高家宗室,于是便提及了高沐两家的交好。
沐锦书自幼在宫中长大,高家身处南境。年年沐家祠堂皆有前去祭拜,但对于两家交好已然生疏许多。
再说,沐家的事本就沐锦书不愿提起的伤疤,难免回避。
昭宁公主反应平平,旁人亦不好处处提及,加上楚王漫不经心地道一句,“往事既已过去,何不让它过去。”
那几个高家旁系皆有哑口,便讪讪地收了话,不再话此语。
南阳王的目光在沐锦书身上停顿,于是举杯向沐锦书敬酒,“多年来皆在南境奔波,使得昭宁公主忘却我这号人了,着实惭愧,便敬公主一杯,公主随意便好。”
言罢,南阳王便将酒水饮下,军中之人,颇能饮酒,这宴席之上多得是烈酒。
沐锦书不是个善饮酒之人,多数时候皆是小酌,今日喝过几杯,便已面颊泛红,只怕喝多了受不住。
听此言,不远处的谢明鄞眉目微沉,尚未未开口言语。
太子便语态淡漠地对沐锦书说道:“你不善饮酒,既然南阳王道了随意,不饮也罢。”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众人皆听得到,太子拦酒,自然无人敢异议。
南阳王也仅是淡淡一笑,说道:“公主随意就好,不必勉强。”
沐锦书抿唇颌首,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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