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紧随其入了府,大门紧合上后,管家便吩咐底下之人,今日的事不可传出府门,否则处之杖毙。
...
深夜静悄悄的,月色如霜,唯有府内流云小院烛火通明,婢女将温热的清水端入卧间中,便匆匆退下。
紫檀卧榻上的沐锦书静静倚躺着高锦枕,之前被弄散的衣领半揽着秀肩,肤色白皙细腻。
她并未睡着,似醉非醉地半阖着眼,任由谢明鄞用温湿的巾帕清拭她的小手。
沐锦书还带着酒醉,不过比起之前是要清醒得多,擦拭手时,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兄长的掌心。
谢明鄞却依旧眉目温和,淡然地收起巾帕放入清水中,五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他的手很好看,只是指上有些粗茧,是多年习武留下的。
见他不理,沐锦书轻轻撅唇,心中的小九九没成,又不好意思过于主动。
待到谢明鄞回过身,似有退下的举动,沐锦书忙伸手揪住他的衣袖,站起身来。
她身姿还有些不稳,似要跌倒,谢明鄞伸出手扶住细腰,将人揽近。
兄长身量高,沐锦书看他,需微微抬首,“你要去哪?”
谢明鄞微顿,见她紧蹙的秀眉,似笑非笑道:“命人上碗青梅汤,给你醒酒。”
沐锦书按着他的手臂,轻微挪步,将两人距离拉近,“不要醒酒。”
或许是醉意浓浓,沐锦书胆子大了许多,面颊红扑扑的,嘟囔道:“兄长为何不抱书儿...”
见此,谢明鄞眉目间染上笑意,心知她是有小心思的,于是便故作正经作弄她。
“你醉得糊涂,为兄怎能如以前那般趁人之危呢。”
沐锦书轻嗔道:“可你方才不是如此的,假装正经!”
言罢,她放开他的手臂,脚步微晃地坐回榻上,像是有些不高兴了。
谢明鄞站在原地停顿了下,行到她身前,俯下身形,抬手轻揉她的脸,“书儿到底是想问些什么,还是想和为兄一夜春风。”
他浅笑着,还故意将最后几字尾音拖长。
沐锦书便是有些羞赧,面容轻别,躲开他的手,缓了一口气,才轻声道:“兄长何时同父皇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