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屑落到他的衣袖上,二人双眸相视,皆没有发觉。
对面他的追问,沐锦书不知怎么说,总不能太过亲密的称昵吧。
动动指尖,她说:“那唤明鄞,皇兄的名字。”
谢明鄞身形顿住,清隽的眉眼间似有松动,她也未曾唤过他的名字。
沐锦书盈盈一笑:“就这样了,明鄞,明鄞哥哥。”
言罢,她凑近亲亲他的薄唇,虽只是简单的亲吻,但柔软温香。
谢明鄞深眸微低,薄唇间有她亲触时留下的糕屑,他轻轻舔唇,随后凑近过来,像只大狗蹭蹭她的脸,“还不错。”
沐锦书眼眸里含着笑,亲密地拥了拥他,谢明鄞才放过她,容她吃糕点。
...
清丰镇离京城不远,但足够偏僻,走出来绕了许久的路,太上皇会选择此处汇集兵马不是无道理的。
途中留宿过一晚,待至第二日巳时众人才回到京城,不过太子需绕路走苏州一趟,需迟一点。
刚入京城,天空便阴沉沉地落起细雨,原本闷热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回到王府,先是把大夫请来,给沐锦书写了几份补身子的补药,见无大碍后,才去沐洗风尘。
照芙岚紧张兮兮的话来说洗洗外面的邪祟东西。
...
烟雨濛濛,淅淅沥沥地浇湿京城,落雨在屋檐上的青瓦发出清脆的雨声,丝毫没有停雨的意思。
雅间正敞的推门前,谢明鄞席地而坐,望着庭外落雨,一拢月白的长衫衬得他几许清冷和怅然。
旁的案桌上摆放着清酒与瓜果,除了阵阵雨声,便剩一片幽静。
京中传言诸多,乱臣贼子南阳王,暗中招兵买马,绑架楚王妃,意图谋反,罪不可恕。
皇帝陛下亲自率军镇压,将南阳王当即处决,至今日浩荡而归,尽显皇威。
太子的失踪也有了结果,为埋伏南阳王现露的反间之计,大理寺立案严惩与南阳王勾结的官臣,南境亦重新整顿。
已然开始慢慢平息动乱,安抚百姓,似乎这件乱事就将这样过去了。
雅间听雨中,汝白的酒壶倾斜,清酒斟满杯,修长分明的手拈起酒杯,心中的怅惘随着酒一饮而尽。
谢明鄞低眸,久久看着手中酒杯,身影挺拔,却显得失意怅然。
沐锦书更衣沐浴后来此,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她顿下步伐。
虽然皇兄不提祖父,但还是无法释怀,曾以为他是被偏爱的那个,事实却是被祖父狠心抛弃过的那个。
多年来给的关怀与教导皆不是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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