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沦为跟班。
代善想买的东西太多了,光粗布衣和绣花鞋就买了好几样,样样爱不释手,要不是党旗拉着,她简直就想赖在绣鞋店不走了。
中午的时候随便找了家饭馆吃的饭,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一个靠窗临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吉祥动作敏捷地冲过去占座,把代善看得目瞪口呆。
代善也没看菜单,她这次终于表现了一回客随主便,做东的点什么,她就吃什么,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点万三蹄,她从进到周庄里面就开始垂涎那红彤彤的大蹄髈了。
酒足饭饱后三人到渡口租船,租一条船要八十,可以坐八个人,按吉祥的脾气肯定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的,不过今天有个富婆全程买单,所以她也跟着装了回大款,不就八十嘛!三个人坐悠闲得很!
不过有两对小情侣想跟她们拼船,代善和吉祥都不吭声,党旗点点头,同意了,于是七个人上了一条船。吉祥在代善耳边咬牙切齿:“秀恩爱的都得死。”
作为一个即将失婚的妇女,代善再次对吉祥的话表示了高度统一的认同性,重重地点了点头:“都得死!”
“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她们两个说悄悄话,党旗听不太清楚,只是看两人那同仇敌忾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没想到这两人还挺臭味相投的。
划船的是个穿着蓝印花布的船娘,边划船边给她们介绍沿途的风景,吉祥听得直打瞌睡。党旗让船娘唱几首歌,因为唱歌要另外收费,所以其中有对情侣表情有些不自在了,不知道等会儿船歌费是不是也要平摊,党旗一笑,“我请大家听歌,阿姨您看着唱吧。”
船娘笑着应了,摇着船桨,哼起了当地特色的民谣,代善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也很捧场地听得相当认真,曲罢还不忘鼓掌夸赞,船娘笑过,唱得更来劲了。
党旗胳膊撑在大腿上,一手支着下巴,清风徐来,耳边传来的是船娘不甚优美的歌声,但十分应景。在北京的这些年,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都保持着一种快节奏、高度紧张的生活步调,反而忽略了身边的许多景致,像船娘这样每天划划船,唱唱歌,跟游客聊聊天的日子,大概也是万分惬意的。
从医院检查完出来那天,她就真的决定要辞职了,工作辞了,把北京的房子再卖了,回到苏州,一切重新开始。那时候,她和周颂玉大概就真的不会再有牵扯了。说不想,说忘记,那是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曾经与自己那样亲密过的人,哪是说不想就不想,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不过她相信,这都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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