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他在外面这两年不管吃多少苦,就想多挣点钱好回来找她,他的钱全是为她挣的,她怎么能不要?!
说着说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就哭了,眼泪鼻涕一把,活像她把他抛弃了一般,沈华珠既心疼又有些想笑,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幸好她要了包间,不然他这会儿丢人丢大发了。
沈华珠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无可奈何地说存折她先替他保管,他要是需要用钱随时来找她。
党光辉也意识到自己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惨很没面子,便朝她一吼,说都说是给她的,什么替他保管不保管的,她自己保管好就行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用不着省着。
沈华珠也不跟他犟,他说他的,她怎么做事她的事。
党光辉见她把存折收起来了,这才放了心,同时无赖地认为她这样就算接受他了,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也不问问对方,就傻不愣登一直说真好,真好。
虽然信里他都称呼她华珠,但却从没当面这么叫过。他试着喊了一声,见沈华珠没反对,顿时信心大增,第二次再喊就顺口多了。
他问她这两年为什么从不给他回信,沈华珠装作很讶异说自己一封信都没收到过,他什么时候给她写信了?
党光辉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自己写了那么多信她居然一封没收到?他也没收到过退信,信不翼而飞了,这也太荒唐了。他不甘心地问她是不是骗他的,她一脸迷茫地说真的,还问他信里都写什么了。
党光辉沮丧极了,信里写的内容太多太多了,那些话也许这辈子他都说不出口,可这些她都不知道。
直到沈华珠忍不住笑了,他才知道她是在逗他,可想到自己信里那些肉麻的话她都看过了,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才说了句,华珠,你变坏了。
党光辉跑了几天终于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租了间门面,又在附近的四合院租了间房,这两个地方离中芭大院都不远,几站公交就到。
至此,党光辉算正式在北京落脚了,而他和沈华珠的感情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展了起来。日子平淡如水,她有时去外地演出,他有时也要跑广州进货,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却心却很踏实。
她第一次带他去她家见父母,父亲压根不出面,而母亲虽不至暴跳如雷,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从不知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国家干部的嘴中能说出那么粗鄙恶毒的词,党光辉被他贬入尘埃,她都听不下去了,拉着他要走,可他却握着她的手不让离开。
她永远记得他面对母亲时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无论母亲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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