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驸马,倒是羡煞旁人。”杜芷书感叹着。
惠安却是羞红了脸,笑笑:“陛下与娘娘,也是羡煞旁人。”
提及陛下,杜芷书又难免忧心,见杜芷书神情有异,惠安便知她心中记挂,遂道:“今日朝堂倒是出了件大事儿。有吏部官员上书弹劾江侍郎选拔官员不公,收受贿赂、甚至纵容地方上买官卖官,据说,铁证如山。”
“是么。”杜芷书倒不是很讶异,陛下若要动李家,自然先动江子期。
“其实已经铁证如山,不知陛下为何派人继续彻查,夫君说此事牵连甚广,陛下继续深挖,手中必然还有证据,这是摆明了要动李相。”
驸马爷倒是看得清明,她出宫不过十日,陛下便能掌握到江子期的罪证,想来很早之前,陛下应该就暗中派人盯紧了江子期,难怪之前陛下便劝她与李昭仪少有来往。可怜李家还在为父亲告老而欣喜,却不知很快要成为砧板鱼肉,臣子再大的荣耀,都是君上的一句话啊!
惠安叹息一声:“心爱也是命苦,孩子才刚刚出世,月子还没过,怕是要跟着遭殃了。”
惠安和心爱是一母同胞,感情甚好,想来这些时日她多方讨好自己,多少也为了这个妹妹。说到心爱,杜芷书也是唏嘘,可她也无能为力,她承认,她心中对李家有太多怨气。
“惠安有个不情之请。”惠安大公主突地很是认真说着。
知道大公主要求何事,只道:“陛下定不会伤了心爱和孩子的,公主只是不了解陛下,陛下远比你们想象的更重亲情。”
惠安一愣,而后无力笑了笑:“或许是的,我虽与陛下二十年兄妹,却及不上娘娘与陛下一年的夫妻情,娘娘如是说,我也是安心。”
听罢,杜芷书反倒诧异,本以为大公主还想求驸马平安,如今却对那李二只字不提?
看出杜芷书心思,惠安也是无奈一笑:“我心中也是很不满意李二的,夫妻间的事情我们外人本不该掺和,但气人的是,心爱怀孕期间,他还在外头拈花惹草,夜夜押妓!心爱下嫁于他,已是天大恩典,他竟这般不懂珍惜,哎,只是日后可怜了那个孩子。”
竟是这般!之前在宫里,她听的心爱的消息都来自李昭仪口中,如今想想,怕都不是真实,心爱竟也一个字都不曾和她提及,不知是心高气傲,还是对她心有怨气。公主再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确实那孩子可怜。
“如今想想,我夫君虽性子温吞,朝堂上来得不那么活络,可我嫁他四年,膝下只有一女,他却从未对我有过怨言,府中一个姬妾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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