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啊?”
鹿溪忍不住:“她跟你说什么了?”
薄光年张张嘴,欲言又止,却摇头:“晚上回去跟你说。”
鹿溪一下子就抓心挠肝起来。
薄光年一向是有话就说的性子,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当初中学的课代表被他当众嘲讽之后,青春期的男生自尊心受挫,闹着要薄光年道歉。
班主任非常为难,想让他们握手言和,最后只换回薄光年淡漠的一瞥:“所以呢?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那个时候起,鹿溪就知道。
薄光年的世界里只有两件事:
“薄光年的事”,以及,“关薄光年屁事”。
他竟然也有欲言又止的一天,这太异常了。
鹿溪坐立难安,想找借口溜达回房间。
同样如坐针毡的还有简竹真。
她就坐在鹿溪和薄光年的对面,虽然阮知知在周围挂了一圈小彩灯,可入夜之后院子里的光线也并不是多亮。她正对着他,男人偶尔一个眼神,一个浸没在阴影中的侧脸,都能让她胆战心惊好一阵。
太可怕了。
他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觉得,他的确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一整晚一惊一乍,薄光年无意间一个慵懒抬手,都能吓她一大跳。
第三次受到惊吓时,简竹真终于忍不住:“阿宴,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好不好?”
弹幕正刷得火热,晚上七八点,是观看直播的人最多的时候。
景宴思考了一下:“要不你先回去?粉丝们不希望我们走,我们至少留一个人下来。”
简竹真强颜欢笑:“可,可是我怕蛇。”
景宴安慰她:“我跟导演一起检查过,房间里已经没有蛇了。”
简竹真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又坐回来:“那,那我还是暂时先不走了,我在这里陪你吧。”
可是好难受啊。
她笑不出来。
【真真是不是累了,表情不太好看】
【醒醒,她从开拍起脸色就没好过,可能天然丧脸叭】
【这是被迫营业吗……要不这钱咱不要了,好姐姐,回家歇歇吧】
【别再说真真肯定累了,全世界就她累,一边敷衍粉丝一边疯狂敛财,有本事别收通告费】
鹿溪吃掉最后一枚生蚝,揉揉肚子:“我被蚊子咬了。”
薄光年看过来:“嗯?咬哪儿了?”
鹿溪伸出左手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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