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到时候再说吧。”反正,等他过了这个硬要哄她的劲儿,就没这个热情了。
薄光年看出来了,身形一顿:“你觉得我只是随口一说?”
飞机起飞之前,鹿溪调整好姿势,戴上自己粉白色的云朵小羊眼罩:“不重要,睡一会儿吧,薄总。”
薄光年没动,看着她,低声:“小鹿,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鹿溪没有说话。
飞机起飞,耳畔响起巨大的轰鸣声,机身直直迎着夕阳的光,穿透厚重云层。
薄光年盯着她看了半晌,久到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她小小声地,梦呓似的,嘀咕道: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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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折腾来折腾去,薄光年确实累了。
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昏昏沉沉地,想起自己上次坐飞机想看鹿溪的科幻小说,被她拍手打回来。
那本小说,他看到哪一章了?
——梦里,自己一直在兜兜转转地纠结这个问题。
转来转去找不到答案,心里焦虑,又不善言辞,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亲口问问鹿溪,阿尔吉侬的结局是什么?
转两趟机抵达新西兰北岛,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节目组叫了车来接,两个人走出机场,迎着漫天云霞,看见跟拍举着大大的牌子,在门口跳跃着想要吸引他们注意力:“指鹿为光夫妇!我看见你们了!别转移视线妄图假装看不见我,来不及了!来啊快上车啊!”
鹿溪谨慎发问:“怎么前几期没见他这么高兴?”
薄光年云淡风轻:“这期钱多。”
鹿溪:“……”
两只行李箱,薄光年分了一个让她拉着,自己腾出一只手牵着她:“我们过去吧,当心脚下。”
“还是我牵着你吧。”鹿溪小心地回握住他的手,“我看到你睡了一路……最近很累吗?”
她睡着的时候,他在睡;她醒着的时候,他也在睡。
他不是嗜睡体质,那只能是太疲惫了。
薄光年微怔,唇角微动:“前几天忙着哄老婆了,没怎么睡觉。但现在,我醒了。”
鹿溪仰头:“然后呢?”
薄光年:“可以继续哄老婆。”
鹿溪扁扁嘴:“你一天到晚,就只会这个。”
嘴上这么说着,牵着他的那只手却不自觉地轻晃了晃。
撒娇似的。
跟拍没拍到前半段,直播第一句就是“只会这个”。
【怎么肥四,那么久不见了,第一句话就是说薄总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