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能心甘情愿妥协到什么地步。
陈妈妈补充了一句:“但是礼要先过了,不然不清不楚的,怎么算婚事定下来呢?”
她挺计较这个,不能让外人觉得是她女儿倒贴上来的。
杜止点头同意。
“自然是应该的。”
吃过晚饭,杜止扶着陈思轻,问她要不要下楼散散步。
她点了点头。
医院里有一片草坪,不少病人绕着草散步走路,有打着吊瓶的老人,有瘦骨嶙峋的年轻人,有看着身子骨倍棒儿一身腱子肉的中年男人,也有挺着大肚子待产临盆的女人……
陈思轻被杜止扶着,两个人外貌都不差,一起散步也能偶尔吸引到一点儿目光,笑着夸他们和谐甜蜜。
陈思轻听见,回应以温柔腼腆的笑意。
杜止就觉得,曾经那个总爱演着,最近在他面前已经很少展露的陈思轻,又追上来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总好过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忧伤流泪吧?可他心底里,却还是觉得总带着张面具生活太累。
他想她多一点,就那么肆意勾引他的时候的样子。
“订婚的礼金,你多给我妈妈一些。”
等走得离人远了些,陈思轻才开口。
“就当是给我的补偿。”
其实她不说,杜止也是不打算小气的,虽然他这次以来,对陈思轻妈妈有些意见,但这毕竟也是陈思轻的面子,他不想陈思轻感觉到一丁点儿的怠慢或者轻视。
“我知道。”
他点了下头,又想了一下:“我也会和我妈好好谈一次。不过就算她不祝福我,也无所谓,我跟家里的关系,你也看见过。”
他们既相似又相反,同样是父亲离开,一个人恨上了自己母亲,一辈子和她对着干,另一个则被母亲的爱所绑架,连自己的人生轨迹都任凭摆布。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杜止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脸,直直盯着陈思轻,抓着她手腕不许她回避。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留一笔钱让你妈妈养老吗?”
陈思轻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轻轻笑出了声儿。
“你觉得我抑郁了,要自杀?在交代后事?”
杜止不敢点头,但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陈思轻最近经历的实在太多了,出来散步这么一会儿,脑子静下来理一理思路,才觉得真的像电影一样,一个情节追着一个情节,前面还是风平浪静,突然就是意外怀孕、被人谣言中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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