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
你自己说说吧。庆安帝缓缓开口,怎么回事儿啊?
邵云朗这才抬头,答道:儿臣也是到了演武场方才知晓有人遇害,听同窗说射杀那人的箭矢上有儿臣的名字,但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庆安帝撩起眼皮,不置可否。
父子二人对视,看见邵云朗那双浅色的眼瞳,庆安帝皱眉,他和端妃分明都是黑瞳,邵云朗却偏随了那做舞姬的外祖母,让他一看就觉得心烦意燥。
他不说话,太子邵云霆却恭顺的给庆安帝奉茶,父皇,您且先消消气,小五虽说顽劣些,但这些年稳重了不少,也没再闹出过人命,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邵云朗提起放在身侧的箭筒,唇角笑意讥讽,只有栽赃陷害。
他手一翻,箭筒里的羽箭纷纷落在地上,邵云朗冷笑道:儿臣今日入林,一箭未发,三十支箭皆在此处,还请父皇明鉴。
他突然身形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此计虽说阴毒,却也做的仓促简陋,若儿臣没猜错,现在应该还有人在林中搜寻儿臣射中的猎物,只要贼人藏起一支箭,便足以陷害儿臣,还请父皇着刑部搜山,捉拿真正的贼人。
跪在他身后的顾远筝收回抵在他背上的手指,幸而所有人都低着头,他们二人挨的又近,便无人发觉这细微的提示动作。
顾远筝状似无意的整了整袖口,侍立在门口的杂役里,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一人。
17.第 17 章
太学的一个小杂役来报,说在后山回收箭矢时,遇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禁军找过去,却只带回了一具还没僵硬的尸体。
随后刑部和京兆尹的官员先后进了暖帐,有宫人上前,暂且放下了明黄帐门,隔绝了众人视线。
杀人灭口的消息一传回来,下面站起身的众位少年皆是面露惊慌,有人忍不住小声的和同伴议论起来,演武场上一时人心惶惶。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雍京人口杂驳的西郊民居,而是京中大员乃至皇子们修习课业的太学,而方才就在这里,有人不仅杀了人,还意图栽赃给皇子。
这是何等藐视律法,丧心病狂。
沈锐身为刑部尚书的长子,一时间更是惊怒交加,他愤愤然的扭头要找人倾吐一番,却见站在他身侧那两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邵云朗和顾远筝皆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片刻后,大太监贺端一矮身,从暖帐里出来了,高声道:传陛下口谕
众人又只得跪回干冷的校场上。
此案交由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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