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处锁链哗啦一声,有人又来了。
老王一听来人脚步轻盈,没有脚镣的动静,便知是有人来探监,立刻笑脸相迎。
沈锐给了赏银,老王便点头哈腰的放沈锐进了牢房,然后把两人一同锁进了牢房里。
沈锐没时间寒暄,开门见山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邵云朗稍稍坐直了些,他咳了两声,先说好的。
今日京兆府,有人为你击鼓陈情,厚厚的一摞信,京兆尹赵大人足足看了一个半时辰,昨日雍京大雪,那么冷的天,那群百姓就在外面跪着,赶也赶不走,等赵大人出来,他们才高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沈锐说到这里,神色复杂的抬眼,我爹派人去查了几件事,都是真的,你我以为你以前
邵云朗裹紧身上的被子,又倚靠回墙边,他有些倦怠的闭上眼,举手之劳,做些小事罢了。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确实都是小事,无论是打了纨绔让他不敢强抢民女,还是随手赏些碎银让老人家买炭过冬,亦或是给退伍回家的残疾老兵送两包药材
但对那些生活在西郊的人来说,却足以改变他们的一生。
沈锐还想说什么,邵云朗又咳了一声,低声道:多谢你,快回去吧,小心你爹请家法收拾你。
我爹才不会,他也说沈锐自觉险些失言,便换了话题,那坏消息
他听闻这消息都觉得愤恨难当,面对邵云朗,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邵云朗睁开眼,恰逢有雪落在他眼睫上,那一瞬间,沈锐不知是雪,还是这位殿下湿了眼眶。
我知道。邵云朗低声说:我舅舅死了。
顾远筝一手拭去梅瓣上的雪水,动作轻的仿佛在给谁拭去一滴泪,他身后,一农人打扮的男子低声汇报今日情形。
小人击鼓后,来的人便愈发的多,他们都在外面跪着,这一跪,京兆尹坐不住了,这才把信件送去了刑部大公子,您找的人真不错,雪那么大,他们动也未动,一直等到了禁军宣旨,说从轻处罚五殿下,这才各自散去。
顾远筝收回手,黑眸沉静,我确实找了人,但我的人,还没来得及赶去。
闻言,那男子愣住了,那那跪在外面那些人?
顾远筝没答,只抬头看向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京兆府前的消息也如雪花般飞入京中各府,一时间各方人马各有反应,三皇子郢王大笑三声,赞他这三弟好本事,同时还派人去了云角胡同请戏班子,就唱那民间小调《傅五郎洗冤》。
他这边吹吹打打,太子府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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