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正好。
邵云朗满面不解的先回了楼上,想起上次在顾家偷听到顾相教训顾远筝,说他白日里用温水是骄纵自己莫非这也是家规?洗澡用冷水?
不过旁的不说,清洗过后再入睡确实舒服,邵云朗躺在被窝里,半睡半醒之间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
嗯,难道说顾远筝方才下面起反应了?
他披上大氅,蹬上新靴子,刚推开门,正撞上顾远筝的下属端着一盆血水连带着纱布要下楼。
邵云朗一愣,叫住他,这位大哥,有谁受伤了吗?
那人匆匆停下脚步,躬身道:小的当不起,云公子叫我老江便好,这水不瞒公子,是我家主子刚换了药。
天边已经泛白,不过顾远筝本就打算明日再出发,毕竟邵云朗一路走来连吃都吃不饱,无论如何都该休整一天。
他赤裸的上身缠着些纱布,因为一路纵马奔袭,后背的伤口有些开裂,听见开门声,他随手披上衣服,回眸冷冷道:谁准你们
邵云朗探头他,怎么伤的?
顾远筝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将中衣带子系好,既然邵云朗已经到,自然也就无需再隐瞒。
我爹请了家法。顾远筝淡淡道:伪造你我二人的户籍倒是不难,难的是将这凭空捏造出的两人塞进军籍,我年纪尚轻,五军都督府内没有熟人,所以假借了我爹的名义,办好了这些事,这才来的迟了。
邵云朗:
果真是因为他。
他叹了口气,推门进来,轻声道:让我。
上过药了,缠了纱布,不到伤口。见邵云朗目光有些执拗,顾远筝又把系好的中衣解开了,罢了,你吧。
驿站内只有粗制的蜡烛,光线昏暗,邵云朗拿着烛台凑近了顾远筝的背。
是鞭痕,没破皮的地方都青肿着,交错纵横在少年白皙的肩背上,格外骇人。
有一道大概是抽的狠了,见了血,上药后被包裹了起来,纱布雪白,倒不见下面伤口状况如何。
邵云朗心疼的要命,难免带着些怨气嘀咕,顾相他他还不如直接打我
他听见顾远筝低笑了两声,我爹说,若你对我只是利用,那这几鞭子就当让我清醒清醒,若你待我是真心的
邵云朗:嗯?
那打我身上,比打你还要疼。
邵云朗:嘶你爹有点点缺德。
顾远筝失笑,随即他笑意一僵。
温软的触觉落在他肩上,轻微的气息拂过肩头那道浅浅的鞭痕,又热又酥麻。
邵小五顾远筝咬牙问:所以你大晚上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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