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顾远筝面前,他仍是自己,笑的肆意风流,旁人若见了大概不会觉得他是皇帝,而是哪里来的游侠刀客,风流浪子。
你错了,但你不改。
顾远筝也靠上矮榻,一手自他背脊滑落,指尖落在他后腰上,那片刺青有些褪色,氤氲成了浅淡温柔的青。
反正我都不改,你就别教训我了呗,浪费口舌,嘴留着做点别的不好?邵云朗哼笑一声,抽了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两人极为默契的摸了奏折来看,不同的是顾远筝看过的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而邵云朗手边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小片。
屋里炭火轻响一两声,邵云朗抬手,顾远筝便给他递茶。
奏折大多是战报,还有因西南战事又起,转而北上的流民。
倒是有封折子与众不同,看得邵云朗忍不住笑出声。
阿远,你看这个。邵云朗将折子递给他,却忍不住先说了那上面的内容,边说边笑,储君年岁渐长,应及早筹备婚事不是,他们是觉得劝不动我,转而打我儿子的主意了?
劝你?顾远筝敏锐的挑眉,谁劝的?
咳咳说小孩,说小孩。邵云朗将话题拉回来,话说,严灵绪怎么回事儿?我跟他提了好几次了,让他早点找个喜欢的人定下来,让严家后继有人,他一直推脱,说边境战事未平,他无心个人私事?
邵云朗满脸莫名,又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顾远筝,阿远,他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怎么小小年纪清心寡欲的?
顾远筝沉默了。
要如何告诉邵云朗,严灵绪有心上人了,而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人搞不好早就洞房花烛过了,但想要严家后继有人,似乎不大可能。
半晌,顾远筝艰涩道:小五,早年你也曾说过,亲情不单是靠血缘维系的,而且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他若是真做错了什么,你也别太生气。
他是严灵绪和庄鹤轩的老师,也是他们的长辈,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
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崽子就自求多福吧。
他做错什么?邵云朗狐疑的看他一眼,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顾远筝只是微笑。
秋季,辞州胶着的局面陡然发生变化,安北侯严灵绪以自身为饵,诱蛮族大将赤那格勒贸然突进,最终亲斩赤那首级。
此前不停弹劾严灵绪不作为的文官们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庄鹤轩穿着郡王朝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笑眯眯的看着他舅舅劈头盖脸的把那些拖后腿的老东西们骂了一通。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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