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怀里的人渐渐没了挣扎,有些僵直的躺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幕,定然会以为
恐惧感如同泥沼,阴冷黏腻的自脚踝漫上,将人一点点吞噬,庄鹤轩将耳朵贴在严灵绪胸口附近,听着那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叩击着耳膜,浑身的战栗感才稍微退去一些。
哥细碎的吻落在微凉的颈侧、耳廓、鼻尖、嘴唇,庄鹤轩喃喃道:没事的,天快亮了
等到天光破晓,紧绷了一夜的庄鹤轩终于缓缓的放开了严灵绪的手腕,一晚没合的眼睛胀疼的厉害,他凝视着窗棂外透出的一点光线,突然想起了一件与此时并不相关的事情。
他突然理解了沈锐,理解了那种抛却一切也要追随一人的决绝。
蛮人恐怕是想借这古怪的毒,来要挟邵云朗,但顾远书来了之后看了一眼,然后他只是微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说出倨傲的话。
有些麻烦,解毒容易,但怕是要半年才能彻底拔除余毒,让他回京是对的,他身体底子极好,养上半年也就无碍了。顾远书拱手道:陛下,我要为他施针,请找个人帮我扶着他
不等邵云朗开口,庄鹤轩便哑声道:我来吧。
一行人又匆匆进了房间。
邵云朗悬着的心放下些许,反手拎住要溜开的邵铭麒。
今日顾远筝没来,病床前围上十个人,也比不上一个大夫有用,所以他把事情安排妥当,就去了承云殿处理政务,邵云朗心里的疑团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又问不到顾远筝,于是揪着邵铭麒的后领,看似父子两人勾肩搭背,实则半胁迫的把人拎到了水榭里。
邵云朗一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阿陶带着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水榭,留下这父子俩。
邵铭麒那双茶色的眼睛转了一圈,拿起一旁的苹果塞进邵云朗手里,父皇,吃苹果哈哈。
他先把父皇的手占上,这样一会儿他父皇真要动手揍他,只剩一只手他还能躲一躲。
嘿,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邵云朗缓缓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遍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好大儿,慢声细语道:年年,你不觉得轩儿过于紧张了吗?
有吗?邵铭麒干笑,心道轩哥,今天我就为了我们的兄弟情豁出去了,要还是没瞒住,你可别怪弟弟。
他故作疑惑道:小叔受伤大家都很难受吧?父皇你没发现我也很紧张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