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慢慢说道:“婚事劳忙,皇后......很是憔悴呀。”
玲珑看着自家小姐神情冷漠,端坐不动,脸色却是苍白至极,知道她只是凭着一股倔气苦苦支撑,皇帝语气又是喜怒莫测。她牙一咬,“扑通”就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娘娘慕仰天颜,心中忐忑,连着几晚都不曾安枕,是以略显憔悴。”
“哦?”皇甫觉看看玲珑,“你这丫头倒是护主心切,难得口齿伶俐。”复又倾身燕脂耳边,低语晏晏,“你真的,这般仰慕我?”
满意的见到她小巧的耳垂迅速弥上粉红,猫眼一般的黑眸染了薄怒,顿时有了生气。见她向旁躲闪,正想贴过去,眼角突然看见他跟前侍奉的蕊白一脸焦急的进来,在福全耳边私语。心中不禁冷冷一笑,果然不能消停。坐直了身子,就在那看着他们。
福全示意蕊白下去,见皇甫觉斜长地凤眸正静静地盯着他。再看看燕脂,直如泥雕石塑。额头上马上就是细细的一层汗珠,反常即妖啊。心里正拿捏不定,皇甫觉已淡淡开口,“什么事?”
福全不敢耽搁,清了清嗓子,“皇上,温良媛落水了。太医说良媛已有了两月的身孕,不敢用药,贤妃特来请示陛下。”
皇甫觉登基一年,至今尚无子嗣。关系到皇家血脉,也只能扰了皇帝的洞房花烛。
皇甫觉半晌无声,只从床上站起身来。
福全连忙拿过黑缂丝面青白赚金外袍,正待伺候,皇甫觉却径自取了换上的黄玉双耳小酒杯,来到燕脂跟前,“合卺交杯,共效于飞。”
他的手指修长美好,黑眸之中饱含歉意。燕脂一言未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耳畔一声轻笑,隐隐几分苦涩,“好好休息。”起身由福全伺候着穿衣,大踏步离去。
福全紧随,叮嘱掌事太监宫女头仔细伺候。
耳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去,燕脂紧提的心这才放下。这才觉四肢酸痛,虚弱无力。眼前一黑,就歪倒在花开富贵,龙凤合鸣的重重锦绣之中。
皇甫觉走出未央宫,却并未急着离去,就在回字走廊上听了一会儿水上飘过的丝竹之声。听到未央宫中有轻微骚动,眼角才轻轻一挑,“福全?”
“奴才在。”早就习惯了他喜怒莫测,福全屏息侍立一旁。
“你看皇后如何?”
“皇后......仙姿玉质,天人之姿。”虽是字字斟酌,倒也不全是恭维。
仙姿玉质,天人之姿?皇甫觉冷冷一笑。想起那一袭翩挞似蝶的白衣,微微流转的眼波,宜嗔宜喜,心里就有了几分火热。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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